千语并不了解楚天舒那些莫名其妙的担忧,她一心只想保命,目前看来就只有楚娘子能保住自己了。“楚娘子,我知道您孤身一人,如果离开皇府你将会无以为生,殿下有心把您留下,难道您就不想留下吗?别说影响或者左右殿下的决定,要知道自苦能伴皇族左右的女子,都是以色换恩,各取所需。即使如此,您与殿下也两不相欠,而是奴婢欠您的,奴婢的命是您救的,必当竭力侍候您!”

楚天舒被她口中的“以色换恩”惊呆了。但千语自小在皇府中长大,养成这样的认知并不奇怪,可是她自己无法接受!

“且走且看吧,尽力而为。”楚天舒无奈地说。再怎么说也是一条一命啊,她实在做不到无视。

一个晚上却意外地很平静。楚天舒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千语守在门外不敢睡,生怕二皇子什么时候进来质问此事。

慕容言却是在书房中看书到深夜,曾有丫环来请过他,说是楚侧妃有非常紧急重要的事找他。他挥挥手让丫环走了,压根儿没放在心中。

他虽睡得晚,却仍起得早。他刚洗漱完毕,下人告知楚侧妃房中的水姑已经在外久候多时了。

又要生什么事端了?他不耐烦地叫人带她进来。

“又有什么事?”慕容言加上这个“又”字,单纯地想表达自己的不耐烦。

水姑显得端庄有礼:“殿下,本来晚夜就想打扰殿下,想必是殿下太忙了,所以没到娘娘那去。但此事非常重要,奴婢不得不说。”

“是这样的,昨天傍晚,娘娘去了奶娘那看世子,正在那会儿楚娘子正在喝燕窝,因着娘娘在,她就把燕窝让给娘娘喝了。娘娘回去之后感觉不适,奴婢给诊了脉,原因是被下了药。”

慕容言一脸轻蔑:“你的意思是,楚娘子给她下了药?”

水姑忙说:“殿下明察,奴婢并没有这样的意思,奴婢的意思是,燕窝中被人下药,楚娘子并不知情。也就是说,这药原来是下给楚娘子的,只是阴差阳错之间,被咱娘娘喝了下去而已。”

慕容言这才重视起来:“有这事?下的什么药?侧妃现在可有大碍?”

水姑说:“谢殿下关心,娘娘并无大碍,多休息就好了。下的药是合欢散。”

慕容言脸无异色:“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水姑心有不甘,但没办法,只好默默地走了。

她前脚刚走,慕容言立刻招来安南进,小声耳语几句,便起身往楚天舒院子走去。合欢散?有可能对她下这个药的人就只有慕容白这种胆大妄为又无耻的人了。她有没有事?慕容言终究是如何做到在自己府中下药还没有任何痕迹?看来他是当自己府中当他自己家了,出入简直如入无人之境啊。

急急忙忙推开院门,却见院内一派祥和。

楚天舒抱在世子在院中纳凉,口中哼着不知名的歌曲。千语刚在旁边轻轻的打着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