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醒了,他瞄了慕容言一眼,嘴巴一动,但慕容言动作更快,只见他双手捏住黑衣人的脸颊,另一只手飞快地把手中粗大的树枝塞进了他的嘴巴。

楚天舒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天啊,那树枝的滋味肯定不好吃。

慕容言却不语,一脚踩在那人的脖子下方。“想服毒自尽?没门儿!”慕容言冷笑着说。

黑衣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活在栽在敌人手中,比死了更痛苦。

慕容言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幕后主谋是谁了吗?你在替谁做事?”

黑衣人木着一张脸,沉默着。

慕容言又冷笑着说:“别以为你快死了,我就不能令你痛苦,如果我愿意,你会比现在痛苦十倍!”

慕容言冷冷地站起身,直接用脚踩住他的伤口,用力一踏,一大滩血瞬间染红了泥地。“你在替谁做事?说还是不说?!是谁?”

黑衣人痛苦地咬着牙齿,下唇的血渗了出来,额上青筋爆起,但他仍是不发一言。

慕容言又用力一踩。

楚天舒说:“你别踩了。他可能已经死了……”

慕容言说:“他没那么容易死,只不过可能又晕过去了。也罢,反正有活口,让安南进慢慢审问。”

接着他撕下黑衣人的衣服,把他手脚捆了个结实。“我们马上回去吧,通知安南进来这收人。否则他要是死了,就可能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到底是谁想要你的命的。”

楚天舒脸色再次苍白了起来,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没多久就杀机四伏,到底自己这副身体之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她不再再想,听话地上了马,慕容言坐在她身后,马鞭一扬,马儿撒开四蹄狂奔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回了皇府。

慕容言在门口对着一个随从吩咐了几句,便送楚天舒回到她的小院子里。

寄语正守在院子中,一见两人进来,见了礼之后赶紧准备好茶水。

“南进已经出去,把那个黑衣人带回来了。今晚连夜审问,相信很快能问出,究竟是谁想要你的命了。”慕容言把她安顿在塌子上坐下。

“你能不能想得起来,你曾跟谁有仇?”

楚天舒呆呆地摇摇头。

“会不会是孩子的父亲?他抢了孩子,看见你还活着,起了杀心?”慕容言说道。私心里,他巴不得那个他,是个无情无义的大坏蛋,这样就算楚天舒想起了前尘往事,也不会再对他有爱。

“我生下孩子后,就一直呆在皇府中,能有多少人见过我,又有多少个人知道我还活着,并且知道我今天要外出?又会有什么样的人会想要我的性命?我这样子,不太像会有仇家的人啊。”楚天舒喃喃地说。

慕容言的脸色严峻起来,楚天舒这看似随口一说的话,却暗含着非常丰富的信息。看来眼前这个女人并不似她表面看起来这么没头脑。

凶手如果不是在长期伏在他府上,就很有可能是慕容白。但按慕容白对楚天舒的垂涎,他应该不至于要她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