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语一大早便守在门外,就怕二皇子或者楚天舒有什么吩咐自己没听到。门轻轻地被推开了,寄语却看到只有二皇子一个人走了出来,她连忙见礼。慕容言却把手一挥,轻声说:“免了吧,她还在里面睡觉。”

寄语送二皇子离去,正捉摸着二皇子话中的“她”是指楚天舒的“她”还是世子的“他”,却见门口忽然哗啦啦地来了很多各宫的丫环。

“寄语,殿下昨晚是不是在这过夜了?”几个丫环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开问了。

寄语点了点头:“是啊,殿下昨晚是在这过夜的,可是……”

“天啊,殿下果然宠幸了这个奶娘!”

“快快,赶紧回报娘娘去。”

“快走快走!”

“哎哎!”寄语忙喊,“你们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殿下没有……”

“唉,算了。”寄语掉头进了院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很快,世子醒了。

楚天舒和寄语也忙了起来,喂奶,穿衣,洗脸,好一阵忙活。

才刚刚忙完,楚天舒正兴致勃勃地逗着世子,寄语正无聊地在指挥着小丫环们做些收拾洗涮的事情。一切都显得很平静,很完美。

不要脸地说,楚天舒已经差不多习惯了这种生活,觉得比自己在现代每天都睡不过三四个小时的拼命工作好太多了。

“慕容言昨晚临幸了你?”

阴森森的声音传来,楚天舒深感自己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回头一看,慕容白一身白袍,只用一对阴沉的眼睛看着自己,还披头散皮的,头发都没梳起。

“青天白日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楚天舒差点就尖叫了,就是怕吓着了小肉团子。

慕容白没有说话,双眼仍是直勾勾地看着楚天舒,假如楚天舒没有看错,那两只眼睛明显就写着“嫉妒”两个字。

“这里是二皇子府,你是如何来去自如的?”

突然想起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楚天舒非常想知道!否则她的安全就不能保证!

慕容白一声冷笑,看了看呆立一旁的寄语,说:“看来二哥还是把千语解决掉了嘛。千语五岁进府,十四岁开始服侍二哥,在这府上也算是老人了。啧啧,真是狠心啊。”

楚天舒气得鼻子都歪了:“是你亲手推她入火坑,现在还来说这种话,不觉得丢人么?”

“我保她家人富贵,她替我做事,各取所需而已,怎么叫我推她入火坑?”

楚天舒冷笑:“保她家人宝贵?是拿她家人的命来要胁吧?”

“她从小便受哥哥欺负,五岁那年她的父母便要把她卖掉,你觉得她对她的家人能有多深厚的感情?”慕容白倒是摆出了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知道二哥一早就出去了,此时也怕他撞见。

楚天舒想起那些剪纸,想起千语对去家宴上看三皇子慕容白的热烈,突然有些替她悲哀,更对慕容白不齿。“利用她对你的倾慕?这一招可真够卑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