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她居然乐呵哥地,耀武扬威地走了出去。

她就这样直接走了出去!

楚天舒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某些剧烈地疼了起来。

她就这样直接走了出去,没有任何处罚,没有任何训示,甚至慕容言连对她生气都没有,她就这样走了!

虽然她不希望看到任何头破血流,但并不代表她内心深处不希望慕容言为自己出气。

是她,在这一刻,她期待!她希望,慕容言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爱她。但他居然连为她而处罚或者训示一下这个怀孕的女人都不肯!

还能更清楚吗?雪妃,在他心中,比她楚天舒要重要!不管是因为什么,不管是因为肚子的孩子,或者因为雪妃的娘家在朝中位高权重或者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原因,总之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雪妃比她重要!

楚天舒无视自己心中剧烈的疼痛,因为这种疼,让她觉得她脸上与肚子上的疼根本不值得一提。她无言地推开慕容言,自己挣扎着慢慢地走到里屋,忍着剧烈的疼痛,抱起了世子。

世子的哭声在接触到楚天舒的怀抱那一刻便嘎然而止。楚天舒轻轻的摇着他,看着他嘟起的小嘴巴,轻轻地为他拭去泪水,只有在面对世子的时候,楚天舒才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脸上才会有那种如水的笑。

慕容言被她推开,便立刻那感受得到她那冷冷的敌意。

他慢慢地蹭到屋里,站在她身边。

她一直逗着世子,对他不理不睬,就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样。

慢吞吞地蹭到她身边,看着她的脸色问道:“你生气了?”

楚天舒没有看他,只是自己冷笑一声,说:“这有什么好气的?无端气坏了自己。”

慕容言认真看着她的脸,吃醋或者生气的神情很明显嘛。他刚想开口解释,却见太医急急地进来了。也罢,日后再解释吧。她现在正在气头上,或许也听不进自己的解释。

太医给慕容言见了礼,便认真地察看了楚天舒的脸:“这伤不碍事,擦点药膏,过两天便好了。”

太医是二皇子府专用太医,自然自己雪妃是嚣张惯了的,这么一点伤似乎不太像雪妃所为。他怕有遗漏又问:“请问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楚天舒摇摇头,肚子上的痛已经减轻了很多。虽然踢得很重,但雪妃也毕竟是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而自己的小肚子还没完全消除,估计这些脂肪也立下了不少功劳。

太医不放心,又把了把脉,没发现什么问题,这才留了药膏离去。

慕容言拿起药膏,正欲献个殷勤帮她擦药,却被楚天舒一把夺过。

“寄语,你来帮我擦药膏吧。”她把药膏递给站在一旁的寄语。

寄语不敢接,只拿眼睛去看慕容言,直到慕容言微微颔首,她才敢接过,轻轻地擦在她的脸上。

冰凉的药膏碰触到脸上,带来一丝丝的爽快,但那种火辣辣的痛却是一时半会消除不了的。楚天舒咬着牙齿忍着痛,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