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言笑着说:“那是,这个动作必须要熟练啊,不过我以前只喂过太后,母后。”

楚天舒慢慢地把药咽了下去,她感觉自己心中的某一堵墙在轰然倒塌,而某人,正越过那堵墙,慢慢地走进她的心。

药碗已见底。楚天舒第一次觉得这苦苦的中药也是甜的。

正在此时,却有下人来报,说安南进有事求见,已在书房候着。

慕容言知道不是要事,安南进不会在此时打扰他的,只得站起了身说:“我先过去一下,你先好好休息。”

楚天舒乖乖地点头说:“你先忙去吧。这边会有寄语她们照顾我,你放心好了。”

慕容言轻轻地一笑,快步离去。

此时小肉团子在寄语怀中就快睡着了。

寄语看着慕容言离去的脚步,恋恋不舍。

“寄语,小肉团子抱过来我看看。”楚天舒心中又记挂着小肉团子,轻轻地呼了寄语。

却没有听到应答。楚天舒奇怪地看向寄语,正在看到她不舍的神情与一副爱恋的模样,楚天舒的心突地就被刺了一下。她没有再出声,而是轻轻地闭上眼睛,假装休息。

好一段时间寄语才回过神来,看了看装睡的楚天舒,轻声吩咐旁边的侍女收拾药碗。

楚天舒躺了几天,慕容言几乎每天都过来陪她。除非是非常重要的事,否则他不离开她半步。

楚天舒虽然已经慢慢留恋起他陪在旁边的感觉,但又不得不担心其他的事情。“你天天留在这里,真的没有关系吗?你其他的妃子,难道她们不会说什么吗?万一哪个多嘴的向你母妃提起一两句,你……”

楚天舒的担心不无道理,她所看过的电视剧中,没有哪个专宠的女人不受到来自皇权的指责……好吧,她居然用了专宠这个词!

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她,脸红了。

“没事。”慕容言淡淡地说,“她们都以为我留在书房。即使没有你,我也是留在书房的日子比较多。她们应该已经习惯了。再者,她们都知道,我讨厌话多的女人。”

说完,脸上又有些惊喜:“天舒,你都会为我着想了?咦,你脸红了?”

慕容言觉得有些莫名的激动。她居然脸红了?她在诉说她的“品行不端”的过去的时候她没有脸红,她在与他共度一夜第二天面对他时没有脸红,而现在,只不过是被他这么一夸,就脸红了?

楚天舒没有说话,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情绪乱冲乱撞。别人说生病或者受伤的时候就会脆弱,就会特别容易爱上照顾自己的人。那么,她现在,是这样的吗?她不知道。

慕容言轻轻地握起她的手。楚天舒第一次没有别扭,也没有拒绝。

两个人就这样轻轻地握着手,相对无言。谁也没有说话,应该谁也不知道说什么。

或者,无论是谁,只要一开口,就必须得面对这期望与现实的差距,就得面对任何一个人的妥协。而这些,无论是他,还是她,都不愿意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