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看着她颤抖的手指,又看着她惨白的脸,她知道,楚远与自己必定是旧相识,而且楚远还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这之后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暗杀,也是她容不下自己。

水姑从最初的震惊中慢慢恢复过来,脸上满是警惕:“你是怎么进来的?二皇子为了不让人打扰我们娘娘清修,特意下令过不许任何来探望的。你胆敢闯进来?”

楚天舒继续刺激着她们说:“说得这么好听,不就是打入冷宫吗,还清修?”

“我能进来,自然是殿下允许的,要不然门口的侍卫怎么可能会给我开门呢?”

水姑咬着牙道:“你来,有什么事吗?我家娘娘可是没有什么空闲功夫跟你这种狐狸精闲聊的。”

楚天舒感觉这二人心虚的样子倒是十分有趣。

她一时兴起,自己搬了家椅子坐在对面,笑着说:“我可有得是时间与你们闲聊,不过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来找你们算账的。”

水姑倒也平静下来,言语之间仍然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你有什么账与我们楚妃娘娘算?”

楚天舒没有理她,而是看着楚远,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说:“这个楚妃娘娘最清楚了,不是吗?”

楚远咬着牙齿没有说话。水姑则继续警惕着,楚天舒还似乎看到她的眼神往四周瞄。

原来是担心楚天舒带了人给她撑腰,又或许,她还有其他别的打算。

楚天舒眼睛一转,对一直傻愣住的小婢女说:“你出去,把门关上,然后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我跟你们楚妃娘娘有话说。”

小婢女像得了赦令,急冲冲地走了出去并把门关上。

水姑与楚远对视一眼,她们不明白楚天舒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大门一关,楚天舒笑道:“好了,现在这里除了我们三个,再没有别人了。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吧。”

楚远盯着她,狠狠地说:“你怎么还没死?”

楚天舒心中一酸,有些替原先这身体的主人有酸了。这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皇府王妃燕国郡主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取她性命,她之前到底做了什么啊?

但她此刻却只能多套她们的话了,因为,她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她还没想好怎么套话时,水姑却是冲了过来,粗暴地一把把她额角的头发掀开。

楚天舒知道,那个额角有一个不太起眼的伤痕。

她知道,水姑这是要验明她的正身了。

这一点她倒不怕,因此她没有挣扎,反而脸上带着笃定的淡笑。

水姑看了她的额角,居然又蹲下,把她的裙子掀起。

她的右脚膝盖上有三个不规则的浅浅的陈年疤痕,应该是小时候留下来的。

水姑看到那三个疤痕的时候,表情已经差不多绝望。她又急急站起身,掳开楚天舒的水袖,雪白手臂正中一个黑色的小痣特别显眼。

当她检查完,她看向楚天舒的脸,表情狠厉:“果然是你!你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