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言渐渐地失去耐心,“楚远,别怪本王不提醒你,你虽然是燕国的郡主,但毕竟远嫁到我明国,现在你的身份是明国的一个王妃,是我的妾室,而不再是什么郡主。你所做的一切,关系到我明国皇族血脉的纯正。你如果不打算开口告诉我,那别怪我不客气。”

“我没办法替你开口,但目前证据确凿,我可以禀明父皇,把你送到大理寺卿去审问。你应该清楚,他们是不会向我对你这么客气的。如果你不小心死了,给你远在燕国的父亲送个暴病身亡的信息过去,等他到达我明国的时候,你已经下葬了,他甚至连你的尸体都见不到。”

楚远终于抬起头,眼神是惊恐和绝望以且哀求,甚至夹着一些不清不楚的情愫。

慕容言没有闪避,而是以冷冷的目光对着她。

“殿下……”她艰难地开了口,一开口眼泪便止不住,“你当真……要对我这么绝吗?就算楚远有错,但您难道就不能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

慕容言不为所动,甚至觉得她此时提的夫妻一场简直是笑话。“你的所做所为,偷龙转凤,证据确凿,我现在就是在为你提供机会……你若从实招来,我可以放你一马。你若觉得可以隐瞒过去,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楚远边流泪边摇头:“楚远没有错。若是有错,便是错在痴心错付——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留在殿下身边,能留住殿下的心……”

慕容言不想纠缠,特别是不愿意在楚天舒面前与她有过多纠缠,说:“给你一天时间考虑。”

说完便拉起楚天舒的手,双双离去。

楚天舒回过头看,楚远依旧眼神痴迷,一脸凄苦。

出了房门,楚天舒问:“你真要把她送到大理寺卿?”

慕容言说:“即使我想,父皇也不会同意。我那样说,只不过是为了吓她一吓。我对她禁足后不久,父皇即召我入宫,询问楚远的情况,还暗示我对她要好一点,至少要做到表面上的好。由此可知,燕国在我皇府,必有潜伏。楚远的情况燕国可能会了解得非常及时。父皇也会顾忌到这一点而对楚远百般容忍的。”

楚天舒又说:“如果她一直不开口,那你打算怎么办?”

慕容言有些苦恼:“暂时还没有想到别的办法。那个医女,看起来倒像是个厉害的狠角色,这种人就算用刑,一般也是不会开口的,所以我也不想多生罪孽。而楚远,我倒真看不出来她居然能狠得下心来抛弃自己的亲生骨肉——即使那孩子不是我的,那也是她十月怀胎所生下的。而现在,我们对那个被弃的婴儿,没有一点线索。”

楚天舒点点头说:“也是,如果能找到那个婴儿,说不定楚妃娘娘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或者会松口,毕竟那是她亲生的孩儿。但是——我还有一个想法。”

慕容言惊讶地问:“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