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听得楚里雾里,心惊肉跳。这其中看似毫无牵连的人与事,却又全部牵扯到了一起,真真是千头万绪。

慕容言一时也无言了,沉默良久道:“依你看,应该如何应付?”

安南进说:“属下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现在三皇子未到,我们太可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楚娘子带着世子离开皇府,一个奶娘离开也属正常,至于去向,我们皇府不过问离开的奶娘去向也属正常,所以三皇子若问起,我们大可能一问三不知。至于世子,属下刚才命人在外已找到一个刚病死的婴儿,与世子相同年龄,殿下你就对太后及皇上报世子染急症去世。如此一来,楚侧妃假孕之事也可以一笔带过,不用再提,皇上也不用再去质疑那些事殿下是否有参与等等。”

慕容言点了点头说:“的确,此时最重要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又说:“事不宜迟,南进你派小晋和小许护送天舒与小肉团子送到郊外木兰花场别院,另外派人来安排打点太医及皇府上下。我现在进宫。”

说完又转身对楚天舒说:“木兰场别院是我一个隐秘的别院,只有南进和几个心腹知道。小晋和小许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忠心耿耿,他们必能护你平安到达的。”

他把腰间玉佩摘下,交到楚天舒手中,紧紧握住她的手说:“天舒,记住,我必拼死护你周全,我定不会负你!”

楚天舒接到玉佩,双眼湿润,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她只得咬住嘴唇,坚定地点了点头。

慕容言离去。安南进唤来小晋和小许,交代了两声,又对楚天舒说:“楚娘子,请抱世子随小晋和小许出去吧。别院有生活所需的一切用度,门外有马车,一路保重!”

楚天舒握紧了玉佩,点点头道了谢,抱起小肉团子便随小晋和小许往外走去。

楚天舒坐上马车上,看着二皇子府在自己视线中越变越小,直至消失,不禁泪如泉涌。从穿越那日开始自己便在这里生活,这里虽然不是家,但有自己熟悉的一切,有照顾自己的人,有自己照顾的人,有在乎自己的,也有自己在乎的,而如今,自己这一离去,有可能这一辈子都不能再踏进一步!

而前路何方,应该怎么走,自己还是一团乱麻中!

慕容言来到太后宫寝,却在殿内没看见太后。只见太后身边的宫女过来行了一个礼,说:“太后此刻正在午休,请二皇子稍候片刻。”

说完着人上茶。

慕容言心中略有不快,太后不是才见完慕容白吗,见完慕容白又把自己召来,自己来了却在午睡,这明显是想故意为之。

他同时还在担心着楚天舒的安危,不知能否赶在慕容白上门索人之前送走?会不会有什么差池?

但他也只能强忍不安,装着心定神闲地喝着茶。

太后其实也没睡着。她就是故意把慕容言留在这里,留的时间越多越好。免得慕容白上门把那母子俩接走的时候,两兄弟碰上头了,又免不了一顿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