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时间了,太后由景景扶着,慢慢从内间走了出来了。别走边感叹着说:“这人年纪大了,想想个好觉都睡不着啊。还是年轻好啊。”

慕容言连忙见礼。

太后笑着说:“言儿来了?没久等吧?”

慕容言说:“孙儿也是刚来。不碍事,皇祖母若还困,就再多睡一会吧!”

太后摇摇头说:“算了!睡不着哇!言儿最近事务繁忙吧?一切可好?”

慕容言恭敬回道:“谢皇祖母关心,孙儿一切都好。”

太后笑着说:“哀家听那些宫人闲聊得知,你把燕国过来的那个远郡主禁了足?是为何事啊?她娘家可不太好惹啊,你可要小心行事。夫妻之间没什么大错相互宽容些也就罢了。”

慕容言起身回道:“是!皇祖母教训得是。孙儿与楚妃的确有些争吵,因她太跋扈,对孙儿不敬,因此孙儿一气之下才令她闭门思过而已,并没有禁足那么严重。宫人们却是喜欢听风就是雨的啦,害皇祖母担心了,是孙儿的错。孙儿自当听皇祖母示下,回去便将她解了禁罢。”

太后点点头:“小夫妻俩嘛,有些争吵再所难免,她未嫁之前也是千金之躯,可能脾气会差些,正常。对你不敬,也是小事。只要不是什么大事,便好!你这样做也是对的,磨磨她的脾性。”

她话锋一转,又说:“白儿上午曾来过,跟哀家提起他在民间有失散的外室和儿子,虽说是外室,颜面上不是那么好看,但好歹也算是皇裔。他说他寻了许久,没料到恰好便在你府上帮忙,听说是做了奶娘?他本想去你那接回来的,又怕太唐突,因此上午来把这事告诉哀家,哀家便自作主许了他。你便让他接回去罢!”

慕容言赶紧跪下,说:“皇祖母,皇裔可不是小事,假如三弟真有妻儿在孙儿府上,孙儿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阻挠呢。只是孙儿府上没有任何人承认是三弟的外室,说到奶娘,孙儿府上就有两位奶娘,只是这两位奶娘与三弟都不熟,也没有说过要离开皇府去三弟府上。皇祖母应该也清楚,虽然说请奶娘是件小事,但小婴儿习惯了一位奶娘,再去换总会哭闹的。所以即使三弟的确跟孙儿讲过,要把其中一名奶娘带走,因为那位奶娘并不同意,因此孙儿也回绝了三弟的要求。请皇祖母明鉴。”

太后看着慕容言,倒颇有些意外。虽然两个皇子所述同一件事,但却是不同的前因后果。“言儿,你说的可是实情?可是一位姓楚的奶娘?”

慕容言回道:“皇裔事关重大,孙儿不敢欺瞒皇祖母。那位奶娘的确姓楚。当日楚娘子的确说不认识三弟,也拒绝了三弟要带她走的要求。此事四弟及五弟都在场,他们可以作证。”

太后看不出表情,只是她深知慕容白好女色这一点并不假,只是在这事上,她现在并分不清应该相信谁。“罢了,罢了。白儿既然这样说,自有他的道理。那位姑娘可能坐地起价,想跟他闹别扭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我已许他去接回,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吧。你们两兄弟无谓为了一个女人而伤了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