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未暖一听这话,再加上刚才慕容白所言,顿时火冒三丈:“一个不要脸的女人,还要拼死保护?呸!”

慕容白被这话也呛得不轻:“夏未暖,她是我的女人,说话放尊重点!”

楚天舒神情复杂,这夏未暖若不是暗恋着慕容白便是暗恋慕容言了,十有**是慕容言。

夏未暖只是哼一声,不加理会。

小许又说:“夏小姐,夏小姐与我们殿下一向感情很好,夏小姐应该能体谅殿下,为殿下着想。殿下要我等保护楚娘子,必有重要的理由。”

慕容白呵呵一笑说:“想纳她为妃嘛,这理由是挺重要的。”

夏未暖马鞭一扬,气哄哄地说:“我就是不帮她,怎么地?你若是想把这姑娘带走,先问过我身后的军马!”

小许跪在地上不出声,楚天舒看着他身上的伤和坚毅地脸,有些心疼。她叹了一口气说:“也罢!慕容白,我同意跟你走,但我有一句话,需要单独跟小许说。”

慕容白有夏未暖相助,根本不怕楚天舒突然跑了。这时不装宽宏大量,何时装?因此他点了点头,手一挥,他和侍卫们都退了几步,夏未暖则是直接跑到马车里面去了。

小许看大局已定,无奈地走近楚天舒。

小肉团子已经有些烦燥了。估计是真饿了。

“卑职无能,不能护送楚娘子到安全地点,愧对殿下。”小许对楚天舒行着礼。

楚天舒说:“不必如此,你已经尽力了。”她取下头上的木兰花簪子,那是慕容言送的首饰中她唯一接受的了。“你把这个拿回去交给殿下,告诉他,说我谢谢他这些日子的照顾,有机会一定报答。”

小许向前接过簪子,楚天舒压低声音说:“告诉殿下,休养生息,养精蓄锐,蓄势待发。注意小晋,可能是慕容白安插的卧底。”

小许道声“是”,退了回去。默默地上马,与小晋和马夫策马而去。

慕容言露出得意的笑脸,正欲启程,突然听得“哎呀”一声,一个穿青衫的女子从夏未暖那华丽的马车中掉了下来。

接着是夏未暖的声音:“你若是觉得那个姓楚的是你的主子,你侍候她去,别在这里烦我!我们走!”

楚天舒好奇地看去,却只看到一阵灰尘扬起,无数条人和马的腿,把那青衫女子遮得隐隐约约。等到夏未暖的人马部队全部离去,楚天舒这才看清,跪在地上流泪的似乎是千语。

千语不是死了吗?楚天舒忍不住笑自己,毕竟她是第一个侍候自己的人,或许她真的当她的侍候当真心了。数次在梦中梦见她,偶尔想起她就感叹慕容言的狠心,一个活生生的就这样没了……

慕容白却是看得真切,此人不是千语又是谁?千语不是被二哥杀了吗,怎么还在这里?慕容白想起之前通过千语对楚天舒做的事,突然有些心虚起来。

他杀心渐起,慢慢地走了过去。

千语身为丫环,最会查言观色,怎么会不知慕容白的意图,她哆嗦着磕个头哀求道:“三皇子饶命啊!三皇子饶命啊!”

她声音虽然颤抖着,却尽量地说得够大声,大声到楚天舒足以能听到。

楚天舒一听又惊又喜,果然是千语的声音!她不管不顾地抱着世子从马车上跳下,奔了过去。

慕容白冷冷地说:“你又没做什么错事,为何求饶?”

千语哆嗦着说不出话。楚天舒不紧不慢地说:“她一个丫环能做什么错事?即使做了错事,还不是你们这些做主子的指使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差她做过什么,好歹她也为你办过事,你这是杀人灭口呢还是兔死狗烹呢?”

慕容白沉默地看着她,没说话。

楚天舒又说:“我可以乖乖跟你回府,但你要保证千语能活着并且能时时陪伴在我身边。况且千语严格来说,也算是你的手下,算不得二皇子府上的人。”

慕容白端详着她的脸,不动声色。而楚天舒则倔强地与他对视着。因着对慕容白的厌恶与防范,在他面前,楚天舒就是一只刺猬。

“走,回府。”慕容白紧绷着脸下了令,几个挂了彩的手下立刻整装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