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说:“我国在边境接亲远郡主之时,护亲侍卫队回头之后,远郡主却只带了3个人,一个丫环,一个嬷嬷,一个医女。快到京城之时,在一次迎亲队伍驻地休息之后,那个丫环与嬷嬷却失踪了。不知为何,远郡主并没有追究此事,反而替请罪的侍卫队长开脱罪名,还说只是两个下人而已,不必惊慌也不必自责,相信燕国下人也多得是。而且在面圣的时候,她声称自己只带了一名医女随身。因为的确是两个下人的事情,也是小事,知道的人也并不多,所以这事从此之后也就小事化了了。”

楚天舒说:“你……你怀疑我就是那个失踪的丫环?怎么可能……你不是说与我在江南相识,私定终身……这故事都传遍整府了!”

慕容白说:“水冬青应该是入京之前就杀你灭口了,因此再次见你之后才会如此恐慌,而在那之后也一直想杀你灭口,你与二哥在城外遇到的杀手,及她动用杀手又兰刺杀你,都是水冬青的主意。”

他又低下头说:“我初次见你之时,你也是跟一个老嬷嬷在一起的。因此我很有理由怀疑,你就是水冬青当初嫁过来时的陪嫁丫环。至于相识的地点……这些小细节就不用在意了好吗?”

“陪嫁的丫环?”楚天舒呆呆地重复着,如此说来,又与上次自己在水姑面前的表现所不同。水姑所表现出来的,并非把她当成一个下人,一个丫环啊。

慕容白说:“当时失踪的丫环,按水冬青的说话是陪嫁丫环,但真正身份谁会知道呢?或者是郡主贪玩,令丫环冒充了自己,而郡主假扮丫环,谁料却料假郡主灭口呢?”

楚天舒再次被吓一跳:“你怀疑我是真正的郡主?”

慕容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也只是我的一个推测而已。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定论。”

“说到容貌,你的确与我印象中的郡主有三四分相似。”

楚天舒无语地看看了自己雪白的保养得当的手臂,假如自己真的身为郡主,的确体无完肤这一身躯出身宝贵的推断。只是……一个郡主怎么就会被一个丫环干掉了呢?而暗藏在明国的燕国势力完全看不出来,月月与郡主通家书的楚王也被蒙在鼓中?

楚天舒认真地问:“你初见我时,是怎样一个情景,能详细说说吗?”

她是真想知道。或许细节能提示很多隐藏的问题。

“呃……”慕容白本停放在楚天舒身上的眼神一下子就收了回来,为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他还端起了杯子,装作喝茶。

“其实我刚才就想提醒你了,这杯早就见底了。杯中无茶,你在喝什么?”楚天舒顿时泄了气,她知道慕容白又在敷衍她。她毫不客气地指着他的杯子说了出来,不顾及慕容白那瞬间变红的尴尬的脸。

白巧巧再也忍不住,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自知失态,又拿手捂嘴。

楚天舒问她:“你知道?”

白巧巧说:“我哪知道啊?我还不够格知道。”

楚天舒又追问:“那谁够格?”

白巧巧刚要回答,却被慕容白一记要杀人似的眼神镇住,她只好蔫蔫地说:“我也不知道,估计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慕容白正了正脸色,说:“我第一次见你的那天……”

楚天舒手一挥,打断他的话说:“算了,我不想听。从刚才你的掩饰我就知道,你现在已好打好腹稿编好故事来哄我了。”

慕容白呆了呆,说:“至少,在追查你的身份这一事上,我是不会欺瞒你的。我是真心在帮你的,因为,我跟你一样想知道。况且,你现在是我的妃子,我与你永远是在同一条船上的。”

楚天舒说:“那意思就是,你在与我相遇之时,也并不知道我是谁。”

慕容白低声说:“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只不过我那时所知道的你,却并不是真正的你。我当时并不知道你跟楚妃有关系,更不知道你跟燕国有关系。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而已。”

“那么,你现在知道了?你把我当成对付慕容言的一副利剑了?”

慕容白一听这话像是点燃他心中的炸弹,他按捺住自己的怒气,冷冷地说:“慕容言慕容言?叫得倒是真亲切。你别忘记了你现在是在我三皇府上,你身为我的元妃,怎能如此亲热地叫别的男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