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不仅那个白巧巧愣住了,连慕容言也愣住了。这究竟是安南进为求刺客真相而编造的谎言,还是他在用自己还没决定是否收下的珠宝去泡妞?

白巧巧在明白意思后,脸突然就红了。她像丢烫手的山芋一样把那些珍宝丢回箱中,连心疼都忘了,转向开溜。

安南进早防她这一招,伸手便却拦。两个人便又开始打了起来,慕容言对安南进的武功没有任何怀疑之处,完全不担心他会让她溜走。

果不其然,没出十招,安南进便把她制住了,不但令她动弹不得,反而还以一种暧昧的姿势把她抱在怀中。

“你放开我!”白巧巧急了,“什么一见倾心,我看你就是在耍流氓!”

白巧巧一直不明白,自己明明武功也不弱,很难遇上对手,为什么安南进所出的招式,却正正像是专拆自己的招式似的。

安南进松了手,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只要名字是吧?”白巧巧气鼓鼓地反问,要名字还不简单吗,随便弄个假名糊弄过去就好,反正又没人认识自己。

安南进没有放过她眼中的小九九,只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白巧巧。”话音刚落,白巧巧便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鬼使神差啊,自己本想编个假名字的,怎么把真名给说了。

安南进假是满意地笑了。他又随手拿了几串珠宝递给她:“你走吧。”

白巧巧将信将疑地接过,慢慢退了几步,看到安南进没有阻止的意思,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啊。

她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安南进依然抬头看着。

“一见倾心?”慕容言走了过来,一箱一箱地把箱子盖好。“真的一见倾心?”

安南进自十五岁便跟着他,到现在已经十年。这十年间,他没有成亲,也从来没有提过有中意哪个女子。

安南进说:“殿下有所不知,这白巧巧如果是跟其他的过招,怕是普通人很难赢得了她。却偏偏我所用的每一招一式都是制衡她所用的招式的。从她的招式我可以看出,传授她武功的人,很可能是我师父的故人。”

“还有这等渊源?”慕容言愣了。

“殿下放心吧,我必会查个水落石出,包括她的身份及她背后的人。我真希望不是三皇子。其他的事情我已吩咐小许去办。”安南进抱了抱拳,便消失在夜幕,想必是跟踪白巧巧去了。

“好……的。”慕容言对着这空落落的院落,对着这几大箱稀世珠宝说。

慕容言没有想到,安南进这一去居然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

不过他也并不担心,以安南进的能力,还真没遇上能让他真正感觉威胁的人。

相比无谓的担心,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便是继续查清楚天舒的身份,即使她已不再在自己身边,但对她的承诺他还是会执行到底,更别提她的身份处处提示着与自己府上的楚侧妃有关。

这是他第二次来到楚侧妃所在的冷宫,第一次的时候还是跟楚天舒一起来的。也就是那一次,他见识到了楚天舒的与其平时隐忍沉默性格所不同的犀利与不凡。

但现在,却是物在人非。

当他跨进宫门,看到守门的小婢女时,他才发现,自己第一次来时所见的小婢女,居然与昨晚的白巧巧长得是如此想像。是巧合,还是她以前一直潜伏在自己府上?慕容言不禁一身冷汗。

世人只道他身为皇子,母妃又是一人之下的皇贵妃,舅舅又手握大部分兵权,当真是风光无限,但又谁知道他的凶险呢?

“参见殿下!”守门的婢女手忙脚乱行了礼。

慕容言没有理会她,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楚侧妃一个人厌厌地躺在塌子上,旁边的丫环像是在劝她吃早点。丫环首先发现了慕容言,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参见殿下!娘娘,殿下来看您了。”

殿下来了,她们这些冷宫里的丫环要见天日了吧?可以扬眉吐气了吧?

楚侧妃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蹭地站了起来,连见礼都忘记了,只是涨红了脸,颤抖着嘴唇,激动得连殿下二字都说不出来。

他怎么来了?他果然来了?

慕容言眼见她瘦了不少,心中有些感慨。他径直坐了下来,说:“侧妃坐下吧,不用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