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时间过去已久,当年的侍卫队成员也只剩下十余人,都在这里面。我已差人一个一个问过话,问不出什么。三弟如果有兴趣,也可以再问一遍。”慕容言不咸不淡地说。

慕容白自然在事关楚天舒的事上是相信他的。因此只是说:“既然二哥都问过了,我想应该我再问也问不出什么。”

慕容言说:“这支队伍当然是十五人在前,十五人在后。如果要扎营休息,一般是扎好营了,郡主直接入营。因此真正见过郡主面的人不多,即使见过也并没有印象深刻发生过什么事。”

慕容白想了想,说:“既然我们要查的是当时随嫁的丫环,那可以从当时随军的后勤开始查。当时这支队伍中负责做饭的,传饭的,或者传递食物用具的人,可有在?”

慕容言听之觉得有理,便差人去查。

等待的过程有些漫长,两个各怀心事,相互看不顺眼的人,大眼瞪小眼的,偶尔目光相碰,都感觉对方别有用心。

“三弟,”慕容言站了起来,“咱也好久没有切蹉了吧?不如……”

“正有此意。”慕容白也站了起来,开始活动手脚筋骨。

“请!”

“请!”

那三十个侍卫队的侍卫一见有热闹可见,齐刷刷自动坐了下来,为二皇子加油助威。

两人都是自小学习武术。

但论基础,慕容白是要弱很多的。只是慕容白在提高自身保护能力方面肯下更大的资本,因为他知道,在很多时候,能保护自己的只有自己。他甚至拿了很多钱财贿赂了白巧巧,也为学得一招半式。

慕容言只是淡淡的注视着慕容白的动作,慕容白微微咧了咧嘴,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脚掌在地面轻轻一踏,慢悠悠的向着慕容言飘了过来。但是,就在这等慢悠悠的错觉之下,几乎只是一个呼吸间,他已经闪到了慕容言面前,旋即手掌已经向着慕容言的脑袋劈了下来。慕容言不敢再轻敌,脸上讶然一闪而过,他是什么时候学会这等精妙的身法,他这是下了决定要把自己打败啊。不过讶然归讶然,慕容言的动作却丝毫不乱,也是微微的一侧身,手掌一出,狠狠的向着顾云的一掌迎了上去!“嘭——”一拳一掌狠狠的撞在了一起,令得两人的身形都是一阵凝固,但是片刻之后,两个人随即分开,脸上都有了汗珠。

心中皆有怨气及不服的两个人,再次纠缠在一次,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

过了几十招后两人一时间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慕容白却眼角间瞥见江管家领了楚天舒出现在身后,不觉吃了一惊。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身形一滞,动作一慢,脸上狠狠地挨了慕容言一击,顿时鲜血直流,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楚天舒一来便看到两个在打架,正在不知发生什么事的时候,突然见慕容白受了伤,心中一急。

“住手!”

慕容言眼见自己击中了慕容白,便立刻收了手。一听到楚天舒的声音,却是吃了一惊。她怎么也到这来了?

只见她急奔了过去,连一眼也没瞧见自己,扶着慕容白看了看。

慕容白半边脸都肿了起来,眼角的皮破了,鼻血一直流。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

楚天舒放下心来,顺手递过自己的帕子:“把血擦一擦吧。”

慕容白半撒娇道:“疼得不行了!你帮我擦。”

楚天舒气乎乎把帕子摔到他手边:“你爱擦不擦。”

慕容言忍不住出声:“要不要叫太医?”

他不知道他去他们小俩口那凑什么热闹,或许他只是想提醒楚天舒,喂,我在这!看一眼我!

楚天舒只是迅速瞄了他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虽然近在眼前,却感觉相隔好远好远。触不到,听不到,碰不到,甚至,感觉不到。

“不用不用。”慕容白自己把血擦干,又对楚天舒解释道:“我们只是切蹉一下,不用担心!好久没跟二哥切蹉了,二哥又进步不少了。我都被甩到几条街后面去了。”

慕容言淡淡地颔首,脸上没有笑意。

楚天舒沉默着,默默地后退了两步,与慕容白拉开了一定距离。

“你不在府中看孩子,怎么到这来了?”慕容白并没有配合楚天舒的房间疏远,反而又贴了上去。

“千语看着。”楚天舒小声地回答,就算她不喜欢他当着慕容言的面与她叙家常又怎么样,没办法,那也是人家的儿子,住的还是人家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