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看不出是哪路人马。但假如这么容易被看出来,就太小儿科了。”

“但是小白你看,他们的手掌手都有茧子,明显是长期拿剑的人,暗杀不明着来,反而以土匪打扮,这真不像杀手风格。”楚天舒觉得电视中的杀手或者杀手组织都是很有自己风格的,怎么会甘愿扮土匪?

“我估计这支是先锋队伍,本来就是送死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试探。”

慕容白脸露后悔:“不该轻易出手的,冷杉也不该轻易出手的……”

“现在知道还不晚。”才刚出来一天,不可能就回京城吧?倘若就这样回去,楚天舒的身份之谜何时可以解开?

“但我们必须要舍弃这辆马车了,重新雇一辆。”

“三爷,前方不久就有一个小镇,在那可以换车。”冷杉也算是走南闯北的主,对地形非常熟悉。

三人重新上了马车。

“后悔出来吗?”慕容白问,顺手帮她擦去她额头上的小汗珠。

楚天舒摇摇头:“你也是为了我,才出来的。”

“不过,接下来的时间,我想,我们要尽快了。要不停地赶路赶路,尽快地赶路。”

想要暗杀他们的人一定不会放弃,即使他们乔装打扮,也很可能随时暴露。

慕容白用实际行为表示赞同,他不仅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家仆,楚天舒戴个有头帘的草帽,也成了一个农妇。而冷杉摇身一变,成了地主。

买下了一辆土里土气的载人运货马车,慕容白成了车夫,楚天舒就坐在一旁,冷杉表示坐在里面很不舒服,但他拗不过慕容白。

车后一是一大车的土豆。

就这样平安无事,风尘仆仆地赶了几天的路。好在京城并没有在明国中央,而是更靠近边境一点。这个缺点已经成为明国被燕国几次灭国的原因之一了。皇上考虑迁都之事已久,只是一直未能成行。

“接下来要换水路了。水路会更快。下了船再走个几天就到边境了。”

“水路?”楚天舒心有戚戚。前世的她是不识水性的旱鸭子,只是不知道这副身体是否熟悉水性?养在深闺的千金,估计是不会下水的……

“不必担心。”慕容白笑了,“这次我们换水路,用最大的捧场,我们租一条大船。”

楚天舒看着特意把脸涂黄了的慕容白,此时在大声说着要租一条大船,脸上的笑容就似一个乡下家夫讲着一个天大的梦想似的。

“我们现在可是很穷的!”楚天舒转头看了看身后的那一车土豆,“把这一车土豆卖了,再加上我们三个,也未必租得起一条大船!”

慕容白身上没带多少银两!虽然她不管财,但这个她是晓得的。

“娘子,这世界上有一个东西叫银号。你相公我可是超级重要的客人,只要报个暗号,想提多少银票就提多少。这里虽是小市小镇,却因依靠与燕国的贸易,最是富饶,与京城想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楚天舒对现在的银号有些好奇了,不就是现代的银行吗?可真够高级的。

只是燕国,真的比明国富饶很多吗?

慢慢地路上热闹了起来,赶路的人多了起来,有走路的,也有骑马的。

“三爷!”冷杉凑了上来,“进入城外村区了,我总觉得有些不妥。我们估计已经被盯上了,要警惕些。”

楚天舒默默道:“就你刚才对他的那声称呼,要是怕人听到了,还能不盯上咱吗?”

冷杉后悔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又默默地退了回去。

幸好一路相安无事。到了城区,慕容白令冷杉把土豆车往乞丐多的地方一扔,只说是“赏你们的”。那一车子土豆便被抢个精光了。

“要两个上房。”冷杉对客栈掌柜说。

“两个上房?”掌柜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虽然他穿得还可以,但不像是一样子要两个上房的人啊,更何况他身后那两个简直就是土得掉渣的农夫农妇!

“是!”冷杉不耐烦地甩出一张银票。

掌柜的脸色马上就变了,连忙笑嘻嘻地叫来伙计带他们上楼。

三个人急上上楼更换妆束,谁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双警惕的耐人寻味的眼神。

而在慕容白外出的这些日子里,慕容言可算是寝食难安。楚天舒毫无音信,虽然他知道此刻她是安全的幸福的,但心有不甘。与夏未暖的婚期在一天一天逼近,慕容言无力抗拒这时间一天一天流逝,幸好一直惹事的夏未暖已收起玩心,专门待嫁。

令慕容言忧郁的是,水姑那边没有监测到什么动静,他一个人静立在花园中,看着依然囚禁着水冬青的冷宫一阵无奈。

“二皇子。”

后面冷冷幽幽的一句女声传来,慕容言心中一惊。

自己府中是不可能有这种犹如地府中阴冷的女声的,假如是外来闯入者,凭自己的功力,怎么会一点动静都听不到呢?

他转身,眼前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盈盈地向他轻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