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岸边垂直下来的几棵水草,完全不管这水草割着自己手掌带来的刺痛。

歇息了几口气,他把自己与楚天舒绑在一起的腰带解开,想办法爬上了岸,再把楚天舒拖上了岸。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大松了一口气,四肢松软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天舒……”

她还在昏迷当中,估计是流血太多造成的。

慕容白挣扎着起身,看着依旧波涛汹涌的大河道,冷杉不知情况如何,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此时天已有些蒙蒙的亮光,不远处能听到一两声狗吠声。

慕容白背起楚天舒,尽力地判断着朝那一两声狗吠的方向走去。

这里恰好是一个小村庄,而且离这小村庄几里外还是一个小镇。

小村庄每天到镇上卖烧饼的老王家早已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只是他和面正和得起劲,突然家里的狗发狂似地吠了起来,隐约还听到砸门的声音。

难道有小偷?不,土匪?但不管小偷还是土匪,犯不着这样砸门啊?

他顺手抄过一把菜刀就往门口走去。

吱呀把门打开,就着昏黄的灯光一看,他愣住了。

门口站着一个已成了落汤鸡的俊美公子,背后还似乎背了个人。

深夜。沉寂的二皇府被一阵不同寻常的急急的敲门声惊醒。

守门侍卫开了门,吸了一口冷气。

门口站的居然是现凭威猛大将军夏源河!

慕容言睡在了书房。

他似醒非醒,感觉一直被恶梦纠缠着。

“殿下,殿下,殿下!”有谁在帐外轻轻唤着他。

“天舒?……”慕容言一下子惊醒,脱口而出的是心心念念的那个名字。

帐外的是一阵心酸的寄语。

“殿下,奴婢寄语。殿下,大将军深夜来访,已在……”

“什么!”慕容言急得一下子掀开被子,穿着寝服,连鞋子都没穿就往外小跑。

刚跑出寝间,进了书房,夏源河也正好把书房大门打开,踏步进来。

“舅舅!”慕容迎了上去。

许久不见,一向健壮彪悍的舅舅仿佛苍老许多,连表情都跟着有些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