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未暖一听,脸色煞白。她知道,皇上这一次,对夏家大开杀戒了。

怎么办?……

殿内的争吵依旧。

“皇上!虽然是臣的笔迹,但是笔迹可以模仿!臣的确是被人陷害的!”事已至此,夏源河唯有跪下,先服软。

皇上却依然冷笑:“被人陷害?那在你将军府中的密室里,搜到的陈铭易的亲笔回信,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夏源河一听此话,顿时心如坠入冰窖双腿发软。

如此机密之事,到底是谁告的密?

“皇上,请听臣解释!皇上如果有看过陈铭易的回信,就应该知道,臣同样也套出了很多燕国的军事机密!臣告诉陈铭易的我方机密,有虚有实,其中以虚居多。但陈铭易告诉臣的机密,可是令为臣一次又一次打了胜战!”

“哦?原来爱卿的常胜将军,是这样来的?是通过私通敌国来的?”

“爱卿又如何知道,陈铭易给你的机密之中就没有虚假的呢?怎可知道那些虚假是不是害我国损失一万甚至几万人马呢?”

“不召私自回京,此为一罪。难脱太子之死嫌疑,此为二罪。私通敌国,此为三罪!来人,将夏源河拿下!”

此言一出,早有如狼似虎侍卫走上前,想要控制住夏源河。

“父皇!”慕容言向前一步,趁父皇未宣布处决的时候求求情,或许有转机。

未料到皇上脸一冷,大声说:“如有被夏源河求情者,视为夏家一党,一律与夏源河同罪!”

殿内顿时黑压压跪了一大片,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出。

慕容言连忙说:“父皇,儿臣不是求情。只是这些事尚有疑点,如此定罪未免有些轻率了些。求父皇彻查!”

皇上神色疲倦:“言儿,你不必多说了。夏源河这些行为,都严重地威胁了我慕容家的天下。你怎可站在夏家的位置为他说话?”

“父皇,儿臣并非站在夏家的位置上说话,儿臣恰恰是站在我大明国的位置上。眼下燕国对我国仍然虎视眈眈……”

皇上打断他的话:“如此,更不能容忍这等私通敌国的人存在!”

说罢又低声自语道:“言儿不必多言。若是白儿在这,他必定能明白朕的苦心。”

而夏未暖在离开小太监之后,则拐弯进了皇上平时休息的养心殿。

殿内现在几个宫女有立着,夏未暖只说:“皇上吩咐我来带些纸笔,并写几个字过去。”

宫女们有认识她的,也有不认识的。但敢独自一个人来到此处的,想必也不是普通的人。

夏未暖提笔写了几个字,转身便走。

此时朝堂上正安静,谁也不敢说话。慕容言在听了皇上对慕容白的赞赏之词之后不敢再出声。

正安静间,空间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女声:“臣女夏未暖,求见皇上。”

皇上惊讶地抬起头,一个俊俏又不失娇柔的女子撞入他的眼中。只是此刻夏未暖出现,不是为父求情是什么?想必是言儿把她带入宫中。

又是言儿。

“何事?”他的声音有着不耐烦。她的确曾是他朝想暮想,想要得到的女人,只不过是因为那惊艳的颜色。

“臣女有折子,请皇上过目。”

夏未暖恭敬地高高地举着一个小小的折子,太监忙帮着传递上去。

皇上疑惑地接过拍子,轻轻打开,却见一行娟秀字体。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夏家未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