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楚王再次说出了他心中的想法。“小白,岳父今天把你当家人,不怕跟你说实话,天舒受伤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慕容白亦是咬牙切齿:“岳父大人您放心,天舒的仇,加上我母妃的仇,我亦是一定会报的。只是小婿现在还势单力薄……”

楚王爷说:“那我等着你羽翼丰满的那一天!在这期间,你需要什么,人力物力财力,尽管向本王开口!”

慕容白大喜:“多谢岳父大人!”

不管楚王爷是真把自己当成家人,还是打算利用自己,慕容白也已不在乎。就算是利用,充其量也是相互利用。

远在明国的新皇帝慕容言这些天的日子并不好过。

父皇的葬礼只有自己与脸色苍白瘦小的五弟慕容桑参加。

三弟慕容白生死未卜。说是与楚天舒去了燕国证明天舒的郡主身份,那自己是否可以去信询问?四弟仍然形踪成谜,没有任何消息。

本就香火不旺的慕容家族,现在更显形只影单。

国葬过后,皇贵妃喜滋滋地做了太后。

夏源河忙不迭地推荐夏子建做了大将军,派去了边关守着,自己则呆在京城,开始替慕容言站队。

这两日四处普降大雨,老天似乎是在为明国未知的命运哀嚎。

几个大臣连着两日上书,说大雨不停,恐怕是老天在发怒,建议新皇帝来一次祭天。

心虚的夏源河在朝堂上大骂那几个大臣酸腐,没事找事。

慕容言心有不悦,却只有隐忍不发。

又有大臣建议早立皇后,以安明心。

建议立皇后者分为两派,一派以任海行为首,请立燕国郡主楚妃为后。慕容言现在知道任海行必是红梅馆的人。另一派以夏源河为首,请立未过门的夏未暖为后。

“臣认为,国不可一日无君。有君王最好早上立后,以安后宫,母仪天下。是以臣请立燕国郡主楚妃为后。”

夏源河不屑地说:“任大人,楚妃乃是个燕国人,怎么可能做得了我大明的皇后?”

任海行不紧不慢地说:“夏大人,这十来年以来,我国与燕国并无大的战争,是以我明国得发百姓安康,经济发展。现在我大明刚换新帝,根基未稳,燕国难免不趁机来犯。假如我大明国此时立楚妃为后,则上对燕国示好,燕国就不会趁机来犯。这样燕明两国才能永世友好,百姓安乐!”

夏源河冷冷说:“难道我明国还怕了他燕国不成?来多少,我灭多少!我夏源河从来没怕过!”

任海行不为所动:“老臣知道夏将军威猛,但战争如虎,受苦的终究是百姓!更何况先帝曾诏令天下,假如楚妃生下世子,便立为正妃。楚妃的确有子,虽然因病去世,但却抹杀不了有子的事实。先帝金口已开,君无戏言,望皇上谨记在心,不可令先帝成为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慕容言对这段历史熟悉得很,也知道水冬青并非燕功郡主,更没有为自己生过一儿半女。只是此事不便明说,只好问:“夏将军有何看法?”

夏源河说:“楚妃所生之子早夭,早就是她作为母亲有照顾不周的责任。对我慕容子孙如此疏忽照料的人怎么可能立为皇后?要说君无戏言,我女儿夏未暖与皇上的婚事也确是先帝亲口赐的婚。因此立夏未暖为后,是理所当然的。”

任海行则不屑一顾:“恕老夫直言,夏家千金按礼制来说,现在应该是太妃了,可以算是皇上的母妃,怎么可能做我大明国的皇后!”

夏源河被激怒,瞪大了眼睛:“荒唐!如此大逆不道之话居然由你的口中说出来,简单是有辱斯文,侮辱先帝,理应治罪!”

“好了好了!”慕容言被这一幕闹得心烦莫名,直接站了起来,“退朝!”

说完拂袖而去。

自那天,慕容言还没有见过夏未暖一次。整个二皇府的妃子,包括水冬青都搬到了皇宫中。但慕容言没有踏入一步的**。

夏未暖与父皇之间,他来不及问,他不敢问,他更不想问。

水冬青之事,他现已是一国之君,想如何处理便能如何处理,但他却又不想去处理。仿佛水冬青现在是证明他与楚天舒之间还有联系的扭带一样,他不想去动,不想连个念想都没有。又或许他还在期待着,楚天舒是燕国的郡主,自己当初娶了郡主,而真正的郡主,还能是自己的?

他提起了笑。

他已有权利,向燕国去一封国书。因他今日,已收到燕国祝贺新皇的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