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并没有生气,反而笑嬉嬉说:“夏小姐果然好大的脾气。红梅知道夏小姐武功高强,红梅可打不过你。不过……”

红梅突然鬼魅一般地移动了身体,夏未暖还没看清之时,便被她扣住了手腕命门,动弹不得。

“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夏未暖痛得冷汗直流。

红梅仍然嘻嘻笑着:“我自然是不会干坏事的。我来,只是想跟夏小姐聊聊天的。”

聊天?聊天需要控制人命门?夏未暖不屑,冷哼一声:“要杀便杀,哪来那么多废话!”

红梅冷笑:“我知道夏小姐求死,但是我可舍不得啊。瞧这吹弹可破的皮肤,死了就是冰冷僵硬的尸体一具了,多可惜啊!”

红梅的手继续摸着她脸,夏未暖挣扎不来,只得怒瞪着她。

红梅手非但没停,还一边啧啧有声地叹着,手一直往下滑,滑过她雪白的脖子,甚至在她胸前敏感的地方打了个圈,再滑过小腹,再继续往下滑。

夏未暖不知是怒的还是羞的,喘着粗气,咬着嘴唇,脸红得就像在滴血,身体都不可抵制地抖了起来。

她现在明白,这个女人,明摆着就是来羞辱自己的。

红梅感觉得到她的窘迫,便嘻嘻笑着停住了手:“夏小姐,你想起了什么没有?那种滋味是不是很**?很令人回味?”

夏未暖继续瞪着她,没有说话,眼眶中一直在打转的眼泪却终于忍不住滴落下来。

红梅知道她已无力反抗,便放开了她。

只是没想到在她放开那一瞬间,夏未暖便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虽然她还未来得及运气,但这力度也不小,脸上还是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红梅被激怒了,手指一伸,夏未暖反应过来躲开了去,只是还没过两抬,她甚至连对方招工还没看清楚,便被点了穴道。

哪来的高人,是何用意?夏未暖不知道。

红梅已经变冷,那声音也冷得能令人感觉寒入骨髓。“夏未暖,你是不是还抱着做明国皇后的美梦啊?我是大明国一个最不起码的老百姓,国事政事都不关我的事,但是我却也是个知道礼义廉耻的人,我可知道,你夏未暖,不配做皇后。”

“先帝是暴病身亡?夏未暖,你可是最后一个见先帝的人啊,你能告诉我,先帝是得了什么急症暴病身亡吗?”

那段不愿意开启的记忆汹涌扑来,夏未暖脸色苍白。

红梅冷笑:“让我猜猜?难道是你与先帝颠鸾倒凤之时,先帝体力不支得了马上风?那你夏大小姐也算是很厉害的嘛?”

夏未暖咬紧下唇,不愿辩白。

“如若不是,那就是一番**过后,先帝便弃你如弃如敝屣?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妃位,得不到先帝宽恕你父亲的承诺,便恼羞成怒,杀死先帝?”

“不管先帝是哪种死法,反正结果都只有一个,那便是,他死在你夏未暖手中。这已是不争的事实。”

夏未暖仍然不说话。

红梅又笑了一下,语气有些软了下来。“夏小姐,其实我也不是来问罪的,我就一普通老百姓,管那么多干嘛啊?不过呢,实话跟你说吧,我是红梅馆的头牌。”

“红梅馆啊,知道吗,京城达官贵人寻欢的最好的地方。”

夏未暖瞪着她,似乎在说,这些与我何关?

红梅轻轻一笑,顺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突地问:“夏小姐,据说你很爱慕容言?”

夏未暖垂下眼帘,不承认也不否认,又抑或根本不想跟眼前的这个人对话。

但她心中却有那么一点惊异,这世间敢直叫慕容言名讳的人还真不多,特别是现在慕容言已是一国之主。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来历?一个欢场女子,谁给她那么大的胆子?而一个普通的欢场女子,又怎么可能需要一身绝世武功?

“我呢,虽是欢场女子,但我的恩客,可是只有一个人,那便是慕容言。夏小姐也看到了我的一身好武功,平常人可近不得我的身。总而言之,我说那么多,便是告诉夏小姐,我红梅是慕容言的人,我替他暖床,杀人,排忧解难。”

夏未暖的心突地就抖了一下。难道是真的?言哥哥……派了这个女人,来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