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对欺骗和隐瞒习已为常了吗?

慕容白看到楚天舒神色不对,眼睛红肿,心中一滞,他靠了过去拉住她的手关切问道:“你怎么了?怎么眼睛红红的?你哭过了?”

楚天舒没有说话,手却是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

“天舒……怎么了,有什么事发生了?无论发生什么事,天舒你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楚天舒能说什么呢?噼里啪啦地开始一顿质问?然后是慕容白百般抵赖万种借口?再然后呢?她不知道。

她决定,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至少,要等她接到小肉团子,想好应对之策之后,再向他摊牌。

“没什么……我只是担心。担心明天的事,担心以后的事。”楚天舒随便扯了一个谎,接着就要立刻转移他的注意力,“你呢,这一整个下午去了哪里?这么久才回来?晚饭吃过了吗?我一直在等你吃晚饭呢。”

慕容白果然立刻说:“去见了一个故人。我说服她明天跟我一起去见皇上了。”

“故人?”楚天舒心中冷笑,这一点他倒没有骗我。当然是故人。

慕容白解释说:“是的。是前太子的外室。”

“外……外室?”楚天舒吃了一惊,前太子的外室?前太子所爱的人?慕容白连前太子的人都敢动?

“是的。”慕容白为了让自己更有说服力,干脆将事情原委都说个清楚。“前太子一直对之前的工部尚书洛航之女洛满星情有独钟。无奈五年前洛航得罪了父皇,父皇将他及全家都治了死罪,我拼尽全力救下洛满星。”

“之后洛满星与前太子就秘密地在一起了。因为洛满星是罪臣之女,前太子不能公布地与她在一起。洛满星很快怀孕,但前太子却没等到孩子出生,就被人毒杀而死。”

“因为我和前太子这样的秘密,那段时间我与他走动非常频繁,相约见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如果有洛满星的证词,皇上必会放下疑心。”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楚天舒的心有些动摇,那她所见的两个人紧紧相拥又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会相信那个叫洛满星的人?她也需要有证据啊。”

慕容白说:“我又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洛满星家中有前太子的各式书法画作无数,更有无数太子为她所写的情书与情诗,还有各种太子所赠的私物。最重要的是洛满星的儿子,长得与前太子非常相像。”

孩子不是慕容白的?

楚天舒有些疑惑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慕容白轻皱眉头:“我已将洛满星接到这边来了,明日一早我们与她一起进宫。”

“这一次,只能赢,不得输。”

“我一是要为自己洗清罪名,二是为扳倒夏源河,三是在大明国确定我的地位。这三个目的,缺一不可。否则我一旦暴露,你我和小肉团子,都有可能会没命。”

看起来真像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可是关乎自身性命的大事。

楚天舒跟着愁了起来,至于洛满星的事,先放一边吧。待事成之后,她只要一个答案,便可。

“你有具体的法子了吗?”

慕容白扶住额头,脸色疲惫。“明日一早,我们还是乔装出行吧。你我假扮洛满星的随从与丫环,如何?让洛满星以前太子之外室名义求见皇上,这一招如何?”

“待洛满星与二哥交谈之后,如何二哥有所松口,到时你我再亮明身份,请求见二哥?”

“假如二哥松了口,几乎就意味着他对我疑心不再,相信我不会杀害前太子了。此时我会再与他谈夏源河的事情。”

“那你想好如何应付夏源河了吗?”

据说夏源河武功高强,非普通人所能对付。而慕容言即使有武功再身,估计再加多几个人也难奈何得了他。再说了,一旦动武,那可就是撕破了脸,没有再回头的可能,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用强的。

慕容白白皙细长的手指插入头发中,愁容满面:“这一步正是我最担心的一步。夏源河不仅武功过人,而且他手握兵权,他意在控制二哥,我估计他在京城可能会潜伏有不少兵力,万一真打起来真的是麻烦。”

“所以对他,不能不下阴招。”南宫鹏的声音传来,他不知何时又回来了。

慕容白看了一眼南宫鹏说:“这正是我所想的,也是我正要去做的。二哥心善手软,就怕他不同意,所以要尽力说服他。”

“天舒……我与二哥,一向针锋相对,我甚少与他合作,我对是否能说服他很没有信心。”

楚天舒沉默半响,叹了一口气:“如果有机会,我会帮你说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