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点点头,把人皮面具戴上,拉着楚天舒走了出去。

一个车夫,一辆豪华马车。

楚天舒与慕容白,一个丫环一个随从,跟着马车后面。

京城百姓大都能有眼色,看到如此豪华的马车都知道马车主人非富即贵,一般都让着走。

眼见再拐两个弯就到皇宫门了,突然几匹马驰骋而来,并不避让,直接撞了过来。所幸马车夫反应及时,及时把马儿脱了缰,几匹受惊的马全部跑了,马车上的人并没有事。

慕容白知道这事并非意外,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果然骑马的人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全数跃下,持刀便砍向自己。

一时之间,虽然热闹却还算平静的街道,跳出无数手持凶器的人。

他们撕掉伪装,露出统一着装。

那些真正无辜的路人早吓得不是尖叫逃离就是伏地不动。

一队是护住马车与慕容白楚天舒,另一队则是要取他们性命的。

慌乱之中马车夫单手拖动马车费力前行,慕容白护着楚天舒跟着马车往前走。

对方似乎对马车中的人不甚关注,几乎全部杀手都集中在慕容白身上。慕容白单手打退了几个杀手,夺了武器,拉着楚天舒且战且前行。

一时之间竟是南宫鹏安排的人占了上风,马车夫已经成功地抢到了一匹马套在马车上,慕容白拉着楚天舒刚想跳上马车,不料想后方突然冲过来又一队人马,为首的那个持刀便向慕容白砍来,慕容白一个闪身,拉着楚天舒的手一松,便眼睁睁地看着楚天舒被人掳上马。

“天舒!”慕容白着急地大喊着,无奈对方刀剑如潮水般袭来,他只能先应付着。

南宫鹏此时也率另一队人马来到,双方好一阵厮杀。

“鹏哥,你先别管我,天舒被人掳走了,快带人去追!”慕容白且打且退,退到马车边上与南宫鹏汇合着急地说。

南宫鹏一剑刺入对方心脏,喷出的血溅了周围人一身。他狠狠地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他,你若是进不了宫,便会死在这里!”

楚天舒莫名其妙地被人夹着带离了慕容白,而那人还一直在骑车,这种颠簸的滋味令楚天舒想吐。

“你快放开我,放开我!”她大喊着,双拳拼命地地打在那人身上。

那人不管不顾,却是极不耐烦。

楚天舒大叫:“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吐了!啊!我要吐在你身上,你可别怪我!”

这一招看来有用,那个却似乎是个有洁癖的人。他停住马,把楚天舒把地上一扔,厌恶地说:“赶紧吐,吐完赶路!”

“哎呀!”楚天舒冷不防被摔下,感觉自己骨头都要断了。这几天真倒霉,刚从树上摔下,又被人从马上摔下……

两个人都是蒙着面看不清容貌。但旁边一直跟着的另一个人像是手下,此刻说:“少爷,红梅主的意思是,这个郡主若看着有用,就留着。若是太麻烦,就咔嚓掉。属下看此处偏僻,不如就地解决了吧。”

楚天舒一听便急了起来,知道她是郡主还这么嚣张,到底是什么人?红梅主?是什么人?

“本少爷说有用,便杀不得。”那人牛气哄哄地,又催楚天舒:“愣着干嘛?刚才说要吐,还不赶紧的!”

楚天舒气哄哄地说:“吐不出来!估计非要吐在你身上才能吐得出来!”

“你!”那人居高临下拿剑指着她,“信不信本少爷不高兴,一剑便把你刺穿!”

楚天舒知道,若他真有心杀自己,刚才在手下说这话时便杀了。他不杀,必是自己还有点用处。因此也不怕,只用清亮的眼睛瞪着他。

那人也料不到楚天舒敢这样挑战他,还愣了一下,接着便有些恼羞成怒,手一扬,那剑尖便直直向楚天舒刺去。

这回是真的死定了吗?楚天舒心中悲鸣中,后悔激怒了敌人。她的脑海中闪过小肉团子那内嘟嘟的笑脸,还有慕容白那笑得有些坏坏的脸……

她未反应过来,那人的剑尖突地被什么东西打偏了,掉落在地。

接着一个人影极快地闪了过来,抱起自己就跑。几个飞跃过后,已是几米之外。

那手下下马便要追,但他的少爷却并不同意。

“算了吧,随她去吧。你没看见她往宫门去的吗?进了宫我们可惹事不起。”

“少爷,”那手下一副都是你的错的眼神,“我们要如何回去向红梅主交代?”

少爷没有出声,而是拿下面罩,露出一张年轻而又英气的脸。

“原来,这才是我的姐姐啊。有意思,可比那个水冬青有意思多了。”

手下郁闷地说:“少爷逢人就叫姐姐的毛病还是没有改。”

少爷笑而不言,心里在说,你知道个头。这个可是真正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