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在我的眼皮底下都敢如此,看来他们又想挑起什么事端了。”

慕容言想起红梅馆主人还光明正大地住在自己宫中呢,更是窝火,赶也赶不走,打又打不过,什么时候自己得空了调个几百人围攻她……

“什么红梅馆?”慕容白心中一动,莫非与自己所知的那个梅花符号有关?

他拿过纸笔,把那个梅花符号画下,递给慕容言问:“可是跟这个符号有关?”

慕容言若有所思,这个符号的确相当眼熟……

是……刻在一个女人身上……

若隐若现的……

他忆起来了,他与红梅第一次见面之时,红梅拉住他强吻,他曾在她衣领内乳沟旁看见过,若隐若现的倒是十分诱惑,只可惜他当时只顾恶心去了。

“三弟是如何得知这个标识的?朕的确在红梅馆主人身上见过。”

慕容白气愤地:“原来是什么红梅馆人的?是什么来历?皇上,这伙人一直在追杀我!而且在过去的几年中,一直在陷害与暗杀我。此次离京,也是因为臣弟截到他们的消息,知道他们要对付我,所以才逃开的。但这一路上也是受到疯狂追杀,几乎没命!”

慕容言对他离京后的遭遇也很感兴趣。幸好是活了下来。

“三弟确定是这伙人在追杀你?那之后,你是如何脱险的?因为红梅后来还来威胁过我,说你已被杀……”

“假死。”简短的回答。

“那之后三弟可是去了燕国?可是确定了她……确定了元妃的身份?”

好吧,刚才还在争抢楚天舒的两个男人,现在又为了共同的利益站在了同一条线上,慕容言甚至对天舒的称呼都变了。

不能不变。身份摆在那里,不能没有顾忌啊。

“天舒的确是燕国郡主。楚王爷已确认。”轻描淡写。他也不希望慕容言,在楚天舒身上作过多的计较和纠缠。

“唉……”慕容言长叹一口气,却是不能不提。“楚王爷既然已抛弃了这个女儿,怎么会又还确认她的身份?”

慕容白惊奇问道:“楚王爷对天舒甚是想念,何来抛弃一说?”

“红梅自称是楚王爷的人,为楚王爷办事。追杀你和天舒,也是楚王爷的意思。”

慕容白冷笑:“挂着羊头卖狗肉,他们根本不是楚王爷的人。楚王爷在明国自然也是有暗探组织,在临走之前,楚王爷将权力交给了天舒。”

慕容言沉思了:“燕国除了楚王爷,还会有谁有这种狠辣与魄力?誓要在我明国掀起血雨腥风?先是假冒郡主,后面的事,没有证据,但大约也是他们所为了。”

慕容白心中明了,或许……就是那个表面昏庸无比的燕国国君?

“那皇上的意思是?”

“眼下,先把夏未暖的事解决吧。”

慕容白此时就算与夏未暖有从小玩耍的情谊在里面,但知道她与父皇之死脱不了干系,那种情谊便立刻被抛到脑后。

“夏未暖还有什么事?解决了夏源河,夏未暖不就顺势一起解决了吗?如果没有一个手握兵权的父亲,夏未暖还有那么硬气要求做皇后吗?”

“未暖已经死了。”慕容言这样说着,平淡得像在别任何一个无关的人。他实在不知,自己应该用何种情绪,去面对她的自杀?

“死了?”慕容白从他嘴中证实到了之前的消息,又问:“如何死的?”

难道是二哥逼死她的?假如真是如此,那么二哥并未如自己想象中那么心慈手软。

“自杀。”

果然是自杀。慕容白明白,夏未暖的身子,肯定是给过父皇了。

否则她不会觉得愧对慕容言。

更何况夏源河一直在逼慕容言立她为后。

这样一个贞烈决然的女子,可惜了。

“未暖入宫求见,然后死在朕面前。”

“此时还躺在宫中,舅舅要求朕追立她为后,并以皇后的身份下葬。”

“实在欺人太甚!”慕容白又一拳击在桌子上。

“舅舅也是爱女心切……”慕容言解释着,又发现自己的解释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只能顿住,不再言语。

“皇上,三王爷,”安南进静静听了许久,知道皇上已将慕容白成功拉入盟友中,此时赶紧说:“属下已将所有能调动的兵力都已调动入宫,随时听遣。夏将军之事不可再等,否则难保不出现什么意外。”

慕容言问:“三弟可有什么良策?”

慕容白沉思半响,拿出了一小包药粉。

“这是什么?”这看起来像是毒药啊,这难道是要投毒?

“皇上不必慌张。”慕容白知道他暂时还不希望夏源河死。“这是我从燕国带来的毒药,只是这种药毒性并不强,只会令吃下去的人头晕,腹泻,发烧,全身无力。即使没有解药,大概六七天之后毒性也会自然消除,恢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