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源河正烧得浑身无力头错眼花之时,慕容言匆匆冲了进来,一脸焦虑:“大事不妙了,舅舅,大事不妙!”

夏源河强撑着睁开眼睛:“言儿何事慌张?”

慕容言吃了一惊:“舅舅为何脸色如何之差?可有太医来看过?可是生病了吗?”

夏源河叹了口气:“看……是看过了,不过那些太医都没一个有用的。说是我也未暖相处太久,病邪入体!真是荒唐!开了几副药吃了,没事!”

“咳咳咳咳……”话刚说完,他就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

“这可如何是好!舅舅这病来得真不是时候,朕正是需要舅舅的时候啊!”慕容言的神情既然担忧又慌张。

“老夫是生病,又不是死!”夏源河挣扎着坐了起来,一阵恶心袭来,他忍住了。

“到底何事?”

“边境来报,楚国正向我国大举进军!”

“果真有此事?”这都是什么破事啊,为什么一件接一件那么巧合呢?夏源河对慕容言再信任,此时也不得不狐疑。

慕容言倒是递过了信报,他知道信报即使是伪造的,也看不出破绽,还是接过来瞧了瞧,沉思了半响说:“皇上不必慌张。楚国向我国大举进军,应该是不太可能的。明国可是与楚国签了不战协议的。大举行军,可能只是常规的调兵而已。皇上不用紧张。”

“行军打仗之事朕是不如舅舅精通,舅舅的意思是不用理会吗?”慕容言一脸信任与好学的表情。

“倒不是……不是不理会,皇上只要回再探即可。据老夫估计,这几天可能天天都会有加急的信报回来,看看情况……再说。”

“但是舅舅,朕从楚国的探子得来的消息,与楚国签订不战协议的是先帝,楚国上下现正如今大部分大臣都主张对我国用兵。”

夏源河忍住头痛,咬了咬牙坚持着,说:“言儿放心,这事,舅舅……必会替你处理妥当。”

“好的,舅舅这样说言儿就放心了。”

慕容言将信报放置一旁,起了身欲往外走,又说:“对了舅舅,三弟回来了。”

夏源河又一阵头疼,慕容白那小子?“回来了不是更好?皇上直接将他圈禁了便是。”

慕容言说:“三弟是找上了太皇太后,将当年太子之事解释清楚了。太皇太后亦向朕作担保,三弟与当年前太子之死并无关系。因此朕赦了他的罪,回复了他三王爷的身份。”

夏源河怒道:“荒唐!人证……物证俱在!怎么会……”

慕容言说:“舅舅,三弟还带回了其他两个证人,朕细细查过,前太子之死的确与三弟无关。况且,现我国大敌当前,朕还是很开心三弟能回来的。”

“舅舅,三弟的事您还是先别操心了。他毕竟是自己人。舅舅先替我应付楚国的这场挑衅吧。”

许久,夏源河虚弱地说:“楚妃娘娘那,有没有什么消息?”

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慕容言赶紧站起说:“朕现在就去楚妃娘娘那打探打探。朕也会令她立刻修封家书回去细问情况的。”

“朕走了。舅舅好好养病。”

慕容言退了出去。

夏源河虽然身体不适,但脑子还是清醒的。他知道楚国这样的大举行军意味着什么,他更知道慕容白那个鬼主意多从来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回来了,意味着什么。

他不能,让自己多年来辛苦建立的一切倒塌。

他叫过来一个心腹,令他去打探军情,慕容言带来的信报是误报还是伪造。

此时他深深觉得留在皇宫内行事还不如将军府方便,打算明日便回府。

只是他并不知道,他派出的心腹,前路刚走出宫殿门口,便被等在一旁的慕容言一掌劈晕。

楚天舒在太皇太后那住了下来。陪着那个老祖宗说了会子话,老祖宗便觉得累了,小肉团子也睡下了。

楚天舒装作随便逛逛,走到了后院,找到一个看起来还算伶俐的宫女。

“你叫什么名字?平时大都做些什么活?”

“回娘娘,奴婢叫素心。奴婢平日里做的都是些跑腿的粗活。”

楚天舒便说:“如今我有一事想要拜托你帮忙,你可愿意么?”

素心忙说:“娘娘千万不要这么说,折煞奴婢了。太皇太后有令奴婢们是听候娘娘差遣的。”

楚天舒点点头:“如此便好,你随我来。”

来到四下无人处。楚天舒塞给她一对金麒麟:“我是想让你替我去打听一个人。若太皇太后问起,你直说便是,不必隐瞒。只是在外可不能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