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冷冷地说:“兵符在臣弟手中。臣弟记得皇上当日曾许诺,事成之后,臣弟要夏源河手上的兵权。”

慕容言是冷静地说:“夏源河之前车之鉴,朕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的。朕也仍然记得,当日只是你提出了要求,朕并没有同意。不过,你亦立下大功,朕可以封你为大将军,一对兵符,一半在你手中,另一半,朕需要拿着。”

两个人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似乎一触即发。

慕容白首先让了步。

“臣弟,同意。只要皇上,将天舒交出来。”

慕容言无奈地说:“我亦是不知道她人在哪里。三弟,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她若是要走,朕不会拉。她若是不说,朕也决计不会问她要去哪里。”

慕容白说:“正是因为皇上告诉过我,天舒很安全。出于对皇上的信任,臣弟放心地冒着生命危险替皇上强收了各府将的兵符。但当臣弟回到京城,皇上却告诉我,不知道楚天舒她人在何方?”

“楚天舒不在京城,我猜,我唯一的儿子也必定随了她不知被藏匿于何处吧?皇上,请你告诉臣弟,假如臣弟不能保证妻儿的安全,那么臣弟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

“皇上,假如不交出楚天舒,臣弟手上的兵符,一个也不会交出来。”慕容白说完这句话,连告退也不曾,直接转身就走。

慕容言轻叹一口气,两兄弟弄到如此境地,他却是无计可施。

手上一对兵符,能调兵又如何?难道还要手足相残,自己人打自己人吗?

慕容白先差人将千语送回王府,转身便去了太皇太后寝宫。

“白儿回来了?”太皇太后一如以往笑得慈祥,只是慕容白看得出来,她是真的老了,身体不如从前了。

“是,太皇太皇。孙儿一回来就来看您来了。最近身体可好?”

“好,好!每日就这样晒晒太阳,倒也悠闲!”

“赐儿一直蒙您照顾,孙儿感激不尽呢。对了听说元妃娘娘这几日在您在住,多有叨扰了。”

太皇太后倒是乐呵呵:“自家人,说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她住在这,哀家还觉得热闹些。连平日不太爱来的皇上都来看过哀家好几次了。”

慕容白心中一紧,这事连太皇太后都看出来了,可以说得上是大为不妙。

“不过元妃娘娘也是识大体之人,在皇宫也算是极镇得住场面。听说楚妃娘娘自尽之时都是她第一次到现场代为处理的。”

“楚妃自尽了?”慕容白心生异感。“为何事自尽?”

“这生生死死之间,哀家也闹不明白。不过楚妃一直不甚得宠,前阵子还有流言说燕国要大举侵明。不过即使如此,也犯不着自尽啊。”

“不过皇帝没有追杀,哀家也就觉得这事不是个事了。”

慕容白心中明白,定是楚天舒所为。

此举,是为助自己,还是为助慕容言?

既然能冒险做这样的事情,为何事后又离去呢?

“元妃如今大约已在王府中了吧?白儿还是早些回去吧。”太皇太后闭上了眼睛。“元妃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一向沉稳。白儿可以看牢了她。”

“是!”慕容白知道太皇太后意有所指,只是现如今,却不好为了孙辈这些事情再去烦她,况且她已几乎是退出朝堂享清福,不过问世事了。

慕容白回到了王府。王府上下有南宫鹏打点着。

“白弟,你可算回来了!”南宫鹏颇为他高兴,生死大劫难逃过了,还取得了兵权,还有比这更让他开心的事吗?只是。

“你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样子?”

“天舒不见了。”慕容白生着闷气,只怪当时与慕容言合作太愉快,自己对他太过信任。

果然又是楚天舒闹的。“白弟那天令人传话给我,不必寻找楚天舒,我虽没有再满大街去找,但我知道元妃娘娘就住在太皇太后处啊。”

“她离开了。皇上说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离开了?”南宫鹏摇摇头,“这女人心里在想什么?你受人追杀之时她没有离开,你被全国通缉之时她也没有离开,现在倒好,你功成名就了,她倒离开了。”

慕容白闭着眼睛,想了想前因后果,仍然是不得其解。“我怀疑皇上知道她的去向,却不肯告诉我。”

南宫鹏道:“那属下就这令人去寻找吧。同时监视皇上的去向,有消息了属下第一时间回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