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做甚么?跟那伙贩枣子的客人可是一起的?”

眼见杨志越发戒备了,随时都有暴走的趋势,沈杨不禁笑了笑,道:“杨制使,不要误会,在下并无敌意。也不瞒你,在下乃是梁山军特务营的人,我家军主要我一路跟着杨制使,制使一出北京城(非现在的北京,而是大名府)的时候,我就在后面跟着了。”

一听是梁山军的人,杨志哪怕是情商再低,这时也暂时放下了戒备,他也知道,既然他一直跟着自己,若是要杀自己,刚才就动手了,而且也不会出言阻止自己的跳崖(虽然他已经回心转意了)。

他愣了一下,问道:“这位沈兄弟,这到底怎么回事?”

沈杨呵呵一笑,道:“我说杨制使,你也忒自信了些,才十五个人呢就敢这趟生辰纲,你不知道江湖上有多少人打这生辰纲的主意。

制使不知,你刚出北京城门时,你的路线就叫有心人打探清楚了,偏你还洋洋得意,耍甚么小聪明,乔装成客商打扮。

我家军主说了,换了是他,就点起两营马军光明正大的押运,就不信在这京东河北之地,有哪伙土匪盗贼敢来打劫?”

杨志闻言顿时就蔫了,没想到自己引以为聪明的计策,在沿途的盗匪眼中却是笑话一般,偏偏自己还非常得意……

这时沈杨又道:“不瞒制使,我在知道这些情报后,便立刻派人报告给军主,军主传下命令,要我等一路跟着制使。

若是制使能一路将生辰纲押运至东京还则罢了;若是不能,就带制使回梁山一叙,是以刚才见到制使欲寻短见,这才出声相救。”

杨志闻言大吃一惊,随即又惊又喜道:“这位沈兄弟,你说你一路跟着我,那岂不是那伙卖枣子的狗贼是些甚么人,住在哪里全都知道?”

沈杨叹口气道:“是啊。”

杨志立即大喜,躬身作揖道:“还请沈兄弟能够告知,洒家感激不尽!”

沈杨摇头道:“实话告诉制使,我接到的任务却只是一路跟着制使,若是制使生辰纲被劫,就带制使回梁山一叙。却没有告知贼人底细的任务。”

杨志一张青脸顿时就变成了大红脸,只见他满脸羞愧,一时竟被噎住说不出话来。

沈杨又道:“杨制使,现今你生辰纲已经丢了,不知道到底是何打算?

若是你还念我家军主一片情义,就请跟我走吧;若是还想追查生辰纲的下落,就请留下来,把他们十四个唤醒,一起回去复命。”

杨志这时哪还有其他选择,当下只得赧然道:“还请沈兄弟前面带路。”

沈杨这才再次笑起来,当下头前带路,两人走下黄泥岗,又走了差不多两个刻时,来到一处路边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