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家北府丞相萧相公是答应某提出的要求了。”

萧菩萨奴脸色说不出的难看,冷汗直流也不敢擦一下。

“我家相公说,兹事体大,他并没有权力答应,此事还要上报我主天祚帝才能给出答复。而且,而且……”

“而且甚么……”

林冲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虽然是六月末的天气,却让萧菩萨奴感觉身处腊月寒冬一般,全身上下冷到了骨髓里。

“而……且我家相公说了,你~你们女真人言而无信,之前女真国主派人求和,双方议和盟约签订不到三个月,女真就撕毁誓约,兴兵犯我疆界。”

“呵呵呵呵。”

林冲轻笑起来:“你家丞相这话差矣,非是我们女真背信弃义,撕毁誓约侵犯辽国疆界,实是辽主天祚帝拒谏饰非,穷奢极欲,盘于游猎,醉生梦死,且又信用谗谄,斥逐忠良,以致纪纲废弛,无人不怨……”

一番强行栽赃陷害,睁着眼睛瞎话后,林冲依然脸不红心不跳道:“只是不想那耶律余睹竟如此不中用,行事如此不密,竟然没等我女真大军杀至大定府,他那边就已事泄,被辽帝解除了兵权。

事已至此,你辽国的家务事我女真已经不愿再管,不过我们却不能白出兵一趟,因此这黄金三十万两,白银三百万两,还有割让建州、兴中府、川州、黔州、宜州、海北州、锦州这七州府就算是辽国赔偿我们的军费和损失了。”

林冲说完,萧菩萨奴已气得出离了愤怒了,差点就一口唾沫吐到林冲的脸上。

耶律余睹勾结女真犯上作乱且先不去说他的真假,就说你女真出兵,却不是我辽国皇帝请你们来的,有本事你们找耶律余睹要军费啊!

再者说了,女真人一路攻破沿途州府,城内金银钱财还有人口肯定都已被这些女真蛮子劫掠一空,你们早就抢了不止一千万贯的财物了!

现在竟还有脸来问要军费和赔偿你们的损失。

再说了你们有甚么损失!

不过愤怒归愤怒,形势比人强,这些话萧菩萨奴却不敢跟林冲讲。

跟强盗没有道理可讲啊,战场上打过人家,谈判桌上说话就没有底气。

于是萧菩萨奴只得继续拿信誉来说事。

“那我们如何能相信一旦答应你们的条件,你们就会退兵呢?再者宜州城内,可是有我辽国的大内宫殿和皇家寺院,如何可以割让给金国!”

林冲笑了笑,道:“这个好办,只要辽国是实心求和,条件甚么的,一切都好谈。”

经过差不多半个刻时的扯皮争执,萧菩萨奴不住示弱求情,可林冲就是不可退让。

也在这时,一骑满面尘土,飞驰而来,在林冲耳边轻声说了两句。

等这人下去之后,林冲态度便突然松动下来,主动做了许多退让。

林冲表示可以先放还一部分战俘以示诚意,并且七座城池州府也可以不要,只要锦州一座城池即可。

不过你们却必须将奚王萧霞末的家眷,还有麾下两千具装甲骑的家眷都给我们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