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见状也是迅速让开了一条路,司空隽他们三人走到河边,正看到司空澈潜在河里找人。

司空隽见状,微凝了神色,然后转头看向司空宇和赵明朗,对他们二人道:“宇,你先回苏府去处理一下后面的事情,让那些宾客们都散了。明朗,你去多找些人过来一起下水去找。”

司空宇和赵明朗点了点头,便是立刻转身离开。

而司空隽的目光则是看向仍是在河里浮浮沉沉的司空澈,他不敢想象,如果苏洛宁真的死了,那澈该如何承受今后的日子。

赵明朗很快就带了一帮属下过来,一部分帮着司空隽把围观的百姓们都驱散了,另外一部分则是下水去寻人,或者说是……寻找尸体。

又过了许多时候,司空宇也是赶了过来,司空隽见他气喘吁吁的过来,便是问道:“澈王府那边怎么样了?”

“客人们都是散了,但是这消息却是瞒不住了,估计猜什么的都有,皇后娘娘也是发了火儿,此刻还在澈王府里呢,说是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才肯回宫去。”

赵明朗闻言皱眉道:“现在这些都无关紧要,关键的是澈王妃到底是死是活。”

一旁的司空隽和司空宇听到这话都只是看向河面,其实他们三个心里都很清楚,苏洛宁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么多年在河里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眼看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司空澈也已经在水里呆了好几个时辰了,这样冷的天气,就算内力再好也受不住。

于是,赵明朗只好把他打晕了带回澈王府。

把已经昏倒的司空澈放在床上,司空隽他们三人站在床前,司空宇不由开口道:“澈醒来之后会怪我们的吧?”

“那也没办法,要是不把他打晕的话,他会在水里冻死的。”

三人沉默了半晌之后,司空宇终于还是问出那个让他们不敢正视的问题,“你们说澈王妃是不是已经……”

司空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应该是已经……死了。”

“我还是不能相信,这早上还好好的人怎么就这么死了呢?”

“太子殿下……”司空隽淡淡吐出这几个字,眸中闪过阴冷之色。

虽然事情的真相还不太清楚,但是就目前所知道的这些,还是能拼出事情的大概的。司空隽知道司空景对澈王妃有觊觎之心,这也是澈要跟司空景作对的原因。只是他没想到司空景竟然会做出这等卑鄙下流的事情来,导致澈王妃羞愤之下跳河自杀。

“让澈好好睡一下,我们先出去吧。”

三人这厢刚走出房门,就看到寄雨跌跌撞撞地朝他们跑了过来,“小姐呢?小姐人呢?”

司空宇见寄雨这个样子,便是扶着她,轻声道:“我们已经派人在找了,一定能找到的。”但是连司空宇都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有多心虚,有多单薄无力……

“小姐她到底怎么了?”岚晴此时都要崩溃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小姐……小姐到底去了哪里?

赵明朗看着岚晴,沉默了片刻,然后沉声道:“岚晴,我觉得你还是有个准备比较好,有许多百姓都亲眼目睹澈王妃跳河自杀了,这个时候还没消息……怕是已经……”

与其抱着渺茫的希望,还不如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

“不,不可能,小姐不会自杀的,小姐怎么可能自杀?这绝对不可能的!”自己从小就跟在小姐的身边,以自己对小姐的了解,就算小姐真的被太子殿下……强迫了,她也绝不会轻易去选择自杀这条路,尤其是还有澈王殿下和小公主在的前提下,小姐就更不可能去自杀了。

“寄雨,你先冷静一下,我只是说有可能,现在我们都还得等消息。对了,皇后娘娘呢?”

然而这个时候寄雨却是听不见任何人说的话了,木木地站在那里,眼神带愣愣的。

司空宇便是招来了一个侍女先扶她会房间歇着。

他们又是问了府里的下人才知道皇后娘娘早就已经离开了澈王府,不知道是不是回宫去了,而在她离开之前,召见了最先进去澈王妃房间的两个侍女,不知道问了些什么,然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司空隽闻言,微微皱着眉头道:“把那两个侍女叫来。”他们也要问问看,那两个侍女究竟看到了什么。

不多时,那两个侍女就是被带到了他们三人的面前,司空宇先是忍不住开了口,问道:“你们今日在澈王妃的房间里到底看到了什么?如实说来。”

两个侍女明显被吓坏了的样子,彼此对视了一眼之后,均是摇头,“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可她们这明显说的不是实话,司空隽盯着她们二人,沉声道:“是不是皇后吩咐你们不许说实话的?你们要想想你们到底是皇后娘娘的侍女,还是这澈王府的侍女。”

听了这话,其中一个侍女连忙跪下,道:“是皇后娘娘吩咐我们不让说实话的,其实……其实,我们是听到王妃的呼救声才进去的,我们进去的时候看到……看到太子殿下和澈王妃在床上,太子殿下没有穿衣服,王妃也是衣不蔽体,当时太子殿下正捂着王妃的嘴不让她叫,王妃哭得很厉害……见我们进来,太子殿下就慌了,后来又进来了几个人,太子殿下就慌忙穿上衣服跑走了。太子殿下跑走之后,王妃也夺门而去,再后来的事情我们就不知道了。”

听完这话,赵明朗气得一拳打在桌子上,都听得到木头碎裂的声音,可见他的确是气极,口中咬牙切齿道:“卑鄙,无耻!”

而司空宇已经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司空隽连忙上前拦住他,“你干什么去?”

“干什么?我去教训那个下流无耻的人,我司空宇可不怕他,他只要不怕他自己做的丑事被揭穿,他尽管把我关起来好了,我可不能就这样敢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