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袭月坐在屋檐上,手里提着一壶酒。她看了眼漆黑一片的摄政王府,抬手灌了自己一口酒。

一个身影默默地坐在了她的身旁,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酒壶,道:“一个人在这里借酒消愁真的好么?”

楼袭月侧过头撇了来人一眼,一把夺回酒壶:“你知道什么,摄政王府,以前是我和皇弟的反目成仇的开始……”

即墨觞看着她,一言不发。

“我从未想过和他争什么,可是,他却视我为仇敌,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似是不解气一般,楼袭月直接将手里的酒壶扔到了地上。陶瓷做的酒壶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谁?!”

酒壶破碎发出的声音引起了才到这里的楼漠白的警觉。

即墨觞以眼神询问楼袭月:要逃么?

楼袭月看着即墨觞的眼睛,摇了摇头。

无论怎样,在离开的时候,她还是想亲自和她的亲人们告别……

于是,两人就这么待在屋檐上,等待着楼漠白。

“袭月?!”不一会,楼漠白便到了两人面前,看着完好无损,一袭红衣的楼袭月,楼漠白震惊了。

“嗯,是我。”

得到楼袭月的肯定,楼漠白飞上屋檐,随后将楼袭月紧紧的锁在自己怀里,“告诉我,你是怎么活下来的。绝天涯那个地方……”

剩下的话,楼漠白没说。但楼袭月和即墨觞都知道。

“父皇,这些,不说也罢。我今天是来跟你们告别的。”

“告别?”

“嗯,我们打算启辰去荒芜。”

“你们?”楼漠白成功抓住重点。

还未到楼袭月解释即墨觞的身份,即墨觞便开口道:“岳父好。”

楼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