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怪她自己的命不好,怨不得谁。”慕容鑫的脸上没有半点的怜悯,他对别人的生死从来都是看得非常的淡,所以死个把人在他的心底根本就没有什么触动。

姬梅灵听了慕容鑫那没有感情的语调,明显就是视人命如草芥,于是她生气的站了起来,狠狠的瞪了慕容鑫一眼,大步走到了瞎眼婆婆的身边,面对着慕容鑫说道:“既然这是大慕的规矩,不能更改,那么由我来替大娘滚着钉板。”

“你胡闹—慕容鑫听闻姬梅灵要替那瞎眼婆子滚钉板,顿时满含怒气的一拍身边的桌子,头疼的看着姬梅灵呵斥着。

姬梅灵根本就不怕慕容鑫,她指着瞎眼婆婆,抬着头冷然的看着慕容鑫缓缓的说道:“法律之外不外乎人情,难道你们就不能通融一下吗?她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这滚钉板不是要她的命嘛。”

“你—慕容鑫气怒的看着姬梅高灵,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这规矩与感情在慕容鑫的心里发生了激烈的碰撞,最终,还是规矩占了上风,慕容鑫气恼的转头不去看姬梅灵了,本着打算让姬梅灵吃吃苦头的心态说道:“既然你想代替她的话,那么就代替吧。”

坐在大堂上的王县令,根本就不知道姬梅灵的身份,本来他还以为跟着摄政王来的一定也是贵客,所以是小心翼翼的招待着,可是在看见摄政王与姬梅灵怒目相视有了分歧以后,他推翻了刚才的想法,直觉是认为姬梅灵与老妇人才是一伙的,而摄政王只是被姬梅灵用美色一时迷惑了而已,不过,王县令这个人是非常小心谨慎的一个人物,虽然心里对姬梅灵不屑,但是他还是小心摸索着姬梅灵与摄政王的关系说道:“这位姑娘,这滚钉板不是儿戏,不是谁说滚就能滚的,我看你还是不要再插手这件事吧。”

“王县令,你的意思是我就不能滚这个钉板了,一定要这风烛残年的老人来滚才行吗?难道你就不怕外面的人说你王县令草菅人命吗?”姬梅灵指着身边站着的瞎眼婆婆质问着王县令。

“我—王县令怎么辩驳得过姬梅灵的伶牙俐齿啊,很快,他就被姬梅灵的话语逼得说不出话来。

“让她去滚,既然她那么想代替的话,那么就让她去代替吧。”慕容鑫忍不住咆哮了起来,他忍不住吩咐着王县令。

王县令在心里认为姬梅灵是不知道滚钉板的痛苦,所以才敢强自出头,要是姬梅灵尝到了滚钉板的痛苦,想她一定是不会去敢强自出头的,真的敢去滚钉板,所以在王县令的心里早就想给姬梅灵去尝尝滚钉板的苦头了,只是由于摄政王的关系,他才不敢这么做,如今听到摄政王同意了,他连忙用力一拍面前的惊堂木得意的说道:“那好吧,既然摄政王同意了,而姑娘你愿意替这老妇人滚钉板,那么你就请吧。”

姬梅灵讥讽的看了一眼王县令,漫步到了钉板的面前,伸手轻触了一下钉板,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来,这钉板对她来说真是小儿科了,前世她所学到的各种防身技能可不是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拳绣腿。于是,姬梅灵缓缓的蹲了下去,正想往钉板上躺下,耳边却忽然听得一声巨响,一阵掌风扫过,地上的钉板忽然的四分五裂开了,姬梅灵不由得顺着掌风袭来的方向看去,打碎钉板的豁然就是慕容鑫。

正当姬梅灵愕然的时候,只见慕容鑫一个飞跃,到了姬梅灵的面前,伸手揽住了姬梅灵的腰,满脸都是不舍的低声呵斥着:“回去再跟你算账。”

慕容鑫说完,带着姬梅灵回到看椅子上,然后冷冷的吩咐着王县令:“本王也觉得这滚钉板确实是残酷了些,以后这滚钉板就不用了。”

慕容鑫一掌打碎了地上的滚钉板,王县令微微一愣,眼眸微缩,他没有料到摄政王竟然会为一个不明身份的女子一怒之下打碎了滚钉板,并开口就要废除了这个自古到今都有的规矩,这都说明了,面前的这个女子在摄政王的心里占据着重要的位置,看样子,他必须得做两件事才行了,第一,就是要弄清楚这个女子的身份;第二,他得阻止摄政王插手此案件,而阻止的第一步就是要让摄政王疼惜的这个女子自动的放弃这个案子。

心里有了计划,王县令就思虑着办法,忽然王县令的眼睛一亮,决定先抓住了老规矩来大作文章,过了今天这关再说,于是,王县令端正了位置,双手朝上一拱手对慕容鑫说道:“按道理属下应该听从摄政王的命令行事的,可是,这滚钉板是先祖皇上制定的,属下可不敢违抗,所以,请摄政王还是遵循先祖皇上制定的规矩行事吧,更何况这废除滚钉板这规矩兹事体大,摄政王还是请示了皇上在行定夺吧。”王县令虽然忌惮摄政王,但是他也不是完全的害怕摄政王,因为这是公堂,摄政王就是再不讲理,他也不敢在公堂上阻扰自己办案,毕竟这各司其职,摄政王也不能随便的越权处理,更何况他也仗着自己有极强的后盾为他撑腰,所以他抓住了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便是有恃无恐的百般阻挠慕容鑫他们。

王县令的忽然强硬,让慕容鑫的脸色一黑,微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坐在案台后面的王县令,心里暗暗的在度量着王县令哪来的胆子,竟然敢与他正面做对,那锐利的眼光看得王县令的后背直冒冷汗,纵然如此,王县令依然不让半分,没有改变口气,毕竟这王县令有着正当的理由,慕容鑫也一时拿王县令没有办法,所以,在慕容鑫的一番打量以后,他收敛了眼眸中的冷光,决定采用他一贯的强硬作风厉斥道:“本王看谁敢让她滚钉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