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容鑫身边那四分五裂的桌子,王县令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心里是暗自一惊,顿时升起了怯意,可是一想起这事被捅出来的后果,他只有一咬牙撑死着说道:“下官认为这个案子根本就不存在疑点,那扬王春画趁着夫君睡着了,拿起了凳子打死了她的夫君,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她自己都这样认为,所以下官觉得这就是事实。”

“好,既然你不服气,那么我就说的你心服口服。”姬梅灵看着王县令依然咬着不松口,于是冷笑了一声说道。

“姑娘你说,下官听着。”王县令表面依然是恭敬的跟姬梅灵说着,可是在他心底已经恨死了姬梅灵,要不是她的多事,今天自己就不会陷入如今两难之地。

姬梅灵冷笑了一声看着王县令就说了起来:“疑点一,就是这扬王春画的夫君一贯睡觉就喜欢打呼,在他喝醉酒之下应该更会打呼噜,然而那天他却竟然没有打呼,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他在被打死之前已经死了,一个死人是不会打呼噜的;疑点二,就是一个正常酒醉的男子就是他睡得再死,也不会在袭击时还不醒来,任由别人把他打死;疑点三,就是这扬王春画说了她打的是她夫君的背部一带,而这卷宗上面却写着的是这扬王春画夫君的致命伤却是头上的那个伤口。”

王县令被姬梅灵说得一阵语塞,只见他的眼珠一转回答道:“其实这也好解释的,这其一嘛,人有时会打呼噜,有时是不会打的,所以这扬王春画的夫君不打呼噜是非常的正常。这其二嘛,虽然这扬王春画力气小,可是这一阵乱打,这天黑之下打着头也是属于正常,所以,下官认为,姑娘也是推测,没有实质的证据,而这翻案必须得要实质的证据,所以下官认为这案子判得没错。”

“哦,你是说需要证据是吗?”姬梅灵笑着看向王县令,她知道这王县令这么说,只怕是故意刁难她,只不过他这样越刁难,姬梅灵就越觉得他可疑。

“对,我们判案,讲求的就是证据。”王县令偷眼看了一眼姬梅灵,不屑的回答着,在他的心里,姬梅灵只怕还没有那个本事找出证据来,而且这样还可以拖上一时,而这一时,他可以做很多的事了,包括让那扬王春画死于自然。

“好,证据我会给你的,不过呢,在我给你证据之前,我要求必须得保证这犯人的安全,免得我找到了证据,而这犯人却又没了。”姬梅灵冷冷的看了一眼面前这奸诈狡猾的王县令说道。

王县令听了姬梅灵的话,心中暗自一惊,这姬梅灵的话明显就是暗示他会假公济私、谋害犯人,但是却又让他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于是他只有尴尬的陪着笑脸说道:“看这姑娘说的,在这大慕京城天子脚下怎么会出现这种事呢。”

“我还是不相信,不如这样吧。”姬梅灵转头对慕容鑫说道:“不如把这犯人先押进这摄政王府里的地牢里,等这两天我找到证据,在押来县衙府里审讯。”

“这—王县令当然不想按照姬梅灵说的这么去做,这人要是押到了摄政王府里,那么他再想做些什么手脚就没有办法了。

“难道王县令认为你这个县衙府会比本王那个地牢更安全吗?”看着王县令的不愿意,慕容鑫不由得斜瞄向王县令问道。

“哪里呀,下官也只是担心这会叨扰了摄政王您啊。”王县令难敢那么回答呀,所以他只有拿其他的话来搪塞着。

慕容鑫冷冷的一笑说道:“这叨扰倒是没有,反正就是多一口吃饭而已,就这样说定了,人放进本王府的地牢里。”慕容鑫说完,没等王县令再说什么就开口叫唤了起来:“来人。”

随着慕容鑫的话一落音,几个摄政王府的黑衣亲卫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慕容鑫指了指跪在地上的扬王春画对几个黑衣亲卫说道:“把她押进王府地牢里好好的看守着,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提头来见本王。”

“是。”几个黑衣亲卫齐声的回答着慕容鑫,在他们刚到那扬王春画的面前时,却忽然听见了一声如银铃般的声音叫住了他们。

“慢着。”姬梅灵忽然开口叫住了那几个摄政王府的亲卫们,伸手指着旁边的赵王氏对几个亲卫说道:“把这个婆婆也带上吧,反正摄政王府里多一个人吃饭也没有什么的。”

跪在地上的扬王春画听见自己有生的希望,而且打算管这案子的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摄政王,她不由得热泪盈眶,转过身子拼命的对着姬梅灵与慕容鑫的方向磕头感谢着:“谢谢摄政王,谢谢这位小姐。”

“先别忙着谢先,等你无罪释放,再言谢也不迟,,来起来吧。”姬梅灵最讨厌被人磕头了,于是她连忙搀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扬王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