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才被姬梅灵拉了起来的扬王春画在听见姬大公子那熟悉的声音以后,她不由得快速的抬起了头来,打量着马车里的姬大公子,当她看清楚了马车里姬大公子那虽然经过了十几年还没有变化多少的面孔以后,就浑身颤抖连连退后了几步,嘴里喃喃的说道:“你是姬大公子?”

“是我,你真是春画。”姬大公子在认出了扬王春画以后,脸上没有露出初见故人的欣喜,而是性急的从马车里下来,走到了扬往春画的面前,一把揪住了扬往春画的衣襟满脸怒气的问道:“你家小姐自幼对你如同亲生姐妹,你难道不知道吗?说,为什么你要害她,你知道她过得有多苦吗,你知道她是怎么度日如年的吗?”

听闻姬大公子的质问,满脸惊骇的扬王春画惭愧的垂下了头,她双腿缓缓的软了下去,跪坐在地上,她抬起头,双眼在姬梅灵与姬大公子之间看了几眼以后,趴伏在地上不管不顾的更加用力的磕着头,哽咽的说道:“姬公子,大小姐,是奴婢害了你们,你们杀了奴婢吧。”

本来胡利以为这扬王春画一定要找姬二小姐只不过是为了谢谢小姐,却没有料到她找姬二小姐竟然会牵连到曾经的往事,所以在听见扬王春画说的那些话以后,他也呆愣住了,好在他不愧是摄政王得力的助手,一看见现在这种失控的场面,就知道在这摄政王府门口说话不方便,于是连忙走到了姬梅灵的身边,低声的对姬梅灵轻声的说道:“姬二小姐,依胡利看来,我们先进王府在说吧。”

姬梅灵本来还是懵懵懂懂的,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可是在听到姬大公子与扬王春画的话中提起了自己的母亲,在加上扬王春画面对她时的害怕,她也有所了悟了,正当她低着头在思虑的时候,却听见了胡利在耳边轻声提醒,于是点了点头,抬起了头来对姬大公子及其外面的众人说道:“大伯,我们进去再说。”

说完,姬梅灵走到了姬大公子的身边,朝着与跟着姬大公子一起走出马车的陆香羽点了点头,两个人搀扶着已经失控了的姬大公子就往摄政王府里走去,而扬王春画也自觉的站了起来,低着头紧紧跟在了后面。胡利是最后收尾的人,他四处谨慎的查看了一下摄政王府的周围,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才放心的走进了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的大厅里。

在姬大公子被姬梅灵与陆香羽搀扶着坐在了椅子上以后,随后跟来的扬王春画就直挺挺的跪在了姬大公子面前,满脸愧疚的看着姬大公子说道:“姬公子,对不起,奴婢不知道那酒有媚药,不该听老夫人的话给小姐喝下那杯酒,是奴婢害了你们,害得你与小姐十几载的劳燕分飞。”

听闻扬王春画的话,姬大公子猛的一震,双手一收,紧紧抓着椅子上的把手,抬眼激动的看着扬王春画问道:“春画,你说了什么,真是你给晴儿喝了带有媚药的酒?害得晴儿——,你给我说清楚来。”

“奴婢还清清楚楚的记得老爷寿辰的那天。”扬王春画不敢面对着姬大公子那激动的眼眸,惭愧的低下了头来,开始了絮絮诉说了起来:“那天一早,老夫人把奴婢叫了过去,指着她身边的一壶酒,说大小姐的身子骨虚,怕冷,不能随便喝外面的酒,所以老夫人她专门让人配了一壶酒给大小姐,让奴婢在小姐为老爷庆贺寿辰时,为小姐倒上,当时奴婢不疑其他,就拿起了那壶酒离开了。”

“月姨专门为晴儿配制的酒?”姬大公子惊骇的看着扬王春画,脸上露出了不相信的表情说道:“不可能是月姨,月姨对晴儿如同亲生,晴儿生病的时候,她衣不解带的在她的榻边亲手服侍着晴儿,大夫说晴儿的心绞痛需要用人肉做药引来诊治,她眉头不皱的为晴儿割下了自己的腿肉给晴儿做药引,你说她会害晴儿,我不相信。”

“大伯,月姨是不是我现在的那个外婆?还有,那个心绞痛谁说用人肉做药引就能治好的?”姬梅灵听了姬大公子说出的一系列的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来,她当然知道所谓古代的心绞痛在现代的解释就是冠状动脉供血不足,心肌急剧的暂时缺血与缺氧所引起的以发作性胸痛或胸部不适,这治疗的手段也不是用人肉就能治疗的,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她就对这个月姨起了怀疑之心来。

“原来是你大小姐的女儿——小小姐啊,奴婢还以为你就是大小姐本人。”扬王春画这才弄明白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是大小姐本人,而是大小姐的女儿小小姐。

姬梅灵转头看着扬王春画一会,忽然开口说道:“你大概是服侍我娘的贴身丫鬟吧。”

扬王春画看着姬梅灵苦笑一声说道:“启禀小小姐,奴婢确实就是大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春画。”

“春画,你接着说说,十几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娘与我大伯本来好好的因缘就这么给打断了。”姬梅灵在心底把自己所知道的事认真的回想着,在加上扬王春画在看见自己时的失控联想了一遍以后,才对扬王春画说道。

扬王春画看着姬梅灵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姬公子,老夫人平时待小姐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跌了的,奴婢也不相信啊,可是在大小姐的事情发生了以后,老夫人就拿着奴婢的老母亲威胁奴婢,给了奴婢一笔钱让奴婢带着老母亲偷偷的离开了姬府,当时奴婢才明白了大小姐所发生的一切都是老夫人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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