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谢安是怎么回答的吗?”

“怎么回答的?这老家伙故弄玄虚惯了,想必是吐不出什么好东西。”

桓石康此时一肚子的气,张嘴没好话。

王庆饮了一口酒笑道:“你还真没有说错,据说当时谢安神情泰若的说了一句:“朝廷已经另有安排。”之后就默默不语。

谢玄心中虽然着急,却也不敢再问,回家之后就让好友张玄再去请示。

谢安当日的反应倒是与如今差不多,驾车去了山中别墅,与亲朋好友相聚,然后才与张玄坐下下围棋赌别墅。

谢安常日棋艺不及张玄,但那日张玄心中慌张,反而败给了谢安,谢安回头对外甥羊昙说:“别墅给你了。”

说罢不谈论其它,拉着张玄和友人一起登山游玩,到晚上才返回,将谢玄等人召集起来,当面交代军机要务。

当日情景如此危机,他依旧如此,如今我们二人所带三千兵将,远不如北府兵,有这样的遭遇倒也没有什么好着急的了。”

“老家伙是真能沉住气!只是也得分时候啊!”桓石康心中火气泄去不少,但语气之中还有不少气愤。

王庆心中也是苦笑不已,如果谢安不是位高权重无人敢惹,依照他这慢吞吞的性子在生活中遇到性子急之人,恐怕早就被揍的不是一顿两顿了。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得不佩服人家,看似慢慢悠悠的不急不缓,却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的一丝不苟井井有条。

看来这事情啊,好多时候并不是心急就能完成的。

“二位桓家将军还请少坐,将军二人的来意我舅父已经知晓,今日天气凉爽,舅父说正是游山玩水的好时节,就先一步离开,嘱咐羊昙招待二位将军,将军还请误忧,早晚会来,定有论断。”

到达山居之后,如同王庆料想的那样,并没有如约见到这个已经六十多岁依旧精力旺盛的老头子,接待他们的是谢安的外甥羊昙。

“有劳羊兄,谢大人有此雅兴穆之自不敢扰,刚好我二人一路疾行如今也疲倦,羊兄如不芥蒂,不若下榻让我二人稍稍休息也好。

如此见到谢大人时,也好不因满脸倦容失了仪表。”

交谈两句之后,王庆笑着拱手说道。

“哈哈,穆之兄弟能这样想最好不过,山居中床榻颇多,二位贤弟,请随我来。”

羊昙笑着伸手做出邀请之色。

桓石康心中虽然不满却也识大体,而且有些话在背后说说还可以,在真的即将面对上谢安的时候,却不敢表现出来。

他也不说话,只得跟着羊昙,随着王庆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