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程度的训练进行了三天之后,临乡乡寺附近的军营里,一到晚上就会有鬼哭狼嚎之声响起,那是从被磨破的大腿内侧往下揭裤子的兵卒发出来。

有了这样的痛苦的经历,第二天不少人见到马匹马鞍双腿就忍不住的打颤。

有人赖着不想上马,被发现了的圉溪一鞭子抽在了身上骂道:“贼!吃饭的时候比谁吃的都多!训练之时最是无用!公子千金之躯,尚未喊叫一声苦,你这样的贼,有何面目受不了?!”

王庆有强身术在身,而且在参与到淝水之战的时候,更是过了几个月马背上的生活,自然不会和这些才接触到马匹的乡勇一般。

不过这点别人自然不可能知道,那些畏惧的人只得控制着发抖的咬着牙往马背上上。

因为有了王庆的表率作用,这样艰苦训练也被所有人熬了过来,没有人掉队。

熬过来之后,这只军队的精气神也与先前不太一样,先前这些人充其量只能算是拿着刀子的农夫,现在身上则多了一丝职业军人的气息。

在所有人都习惯了马上的生活之后,王庆就将这些人分开训练了。

每一百人为一大队,设立大队长一名,由弓马娴熟又极为心腹之人担任,圉溪和木锉二人就分别担任了一个大队的队长。

大队之下设两个中队,同样是由弓马娴熟之人担任中队长,一个中队下面设立两个小队,一个小队二十五人,设有小队长。小队又分成五个伍,里面设一伍长统领。

这些军官都是王庆下大力气的培养挑选出来的,不论是忠诚还是能力,都是一流。

通过这些层层而起的军官,王庆将整只桃花师都牢牢的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光训练不见血是不成的,此时没有敌人需要杀戮,王庆就让五个大队每日轮流到临乡的猎场去打猎。

打多少猎物不重要,重要的是练兵和找那种战场奔驰的感觉。

而其余没有轮到打猎任务的,除了留下一个中队在乡寺前的训练场上训练照顾营地之外,其余的人全都撒了出去,每日都在旷野之上奔驰行军。

冬日的旷野除了麦子是青色的之外,其余的都是枯黄一片,而且公田里的麦子大都稀稀疏疏的一片,反倒是那些开出来的并不平整的私田里面的麦子长得旺盛一些。

这个时候生产力底下,工具也不发达,虽然私田已经出现,并且过不长时间后管仲通过改革令的私田合法化,掀起开垦私田的热潮,但毕竟工具不行,青铜器过于珍贵没有人舍得将其打制成农具,铁器在这个时候好像还没怎么被发现,反正王庆到来的这一段时间里是没有发现过铁制品。

生产工具多是用木头石头以及骨头打制而成,因此此时的旷野上,有足够的空间供王庆的桃花师骑兵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