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心道一时间得到喜讯没能忍住,忘记了收敛,没有意识到对于这个家庭来说,是祸事一场。

不过也亏得花父有病,木力年幼,不然自己如何又机会上战场,摆脱嫁人这个尴尬的局面?

依照花木兰目前的状况,即便是没有吴家小郎的纠缠,也一样到了嫁人的年龄,自己又没有弯,怎么接受这样的事情。

眼见得花木梅从机房里跑出来,六神无主手忙脚乱想要告诉父亲又担心阿爷接受不了不知道如何开口的纠结模样,王庆开口道:“阿姊不需忧心,爹老弟幼不是问题,还有我在,一样能够……”

“赶紧织布去!少在这里贫嘴,我去找阿爷商量!”

不等王庆说完,心烦意乱的花木梅就吼他了一嗓子,然后匆匆的往花父所住的主屋而去。

谁嘴贫了?说着真心话还没人信。

王庆低声嘟囔了一句,也朝着主屋走去。

进了屋才发现,花木梅擦拭着这桌子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模样,现在是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将这件事情说给花父,又该怎样说。

这件事早晚都得说,在纠结也于事无补,没有多少顾及的王庆,张嘴就来:“阿爹,刚才地保说,可汗大点兵,要咱家出一人应召。”

声音落下惊得在一旁纳鞋底的花母一个激灵,花木梅气的一巴掌抽在王庆屁股上,倒是花父没有太多过激的反应,显得沉稳。

“这…这怎么会这样?会不会是地保弄错了?怎可能就轮到咱家出兵了?咱家又没有可用男丁!我去找地保问清楚。”

花父没说话,花母放下手中小笸箩战了起来,说着就要往往外走。

花父摆摆手道:“别去了,却也没用,这些年来,你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既然说是有我家,那就一定有。”

“那…那这该如何是好?咱家这情况……”花母说着泪就下来了。

花父从床下来,拍拍衣服道:“身为军户,这点早我早就想到了,说实话,现在的情况比我想的好多了。

木梅、木兰都到了成家的年纪,能够照看家务了,木力也有七岁了,多少也能干些活,你们三个带着木力,怎样也能活下去。

要是这战事早来上个三五年,那才是真恓惶。”

“你要去从军?”反应过来的花母一把拉住花父的衣袖。

花父笑笑:“我不去谁去?当年在战场上混了十来年,柔然贼没少遇到,可结果如何?我还不是活的好好的?放心!此行无事。”

花母流泪道:“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你现在身子什么个情况你还不清楚?在家休养还生病,更不要说上阵厮杀了,别的不说,仅是赶路这一项,你就禁受不住。”

花父摆摆手道:“无妨,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有把握,敌人来袭总要有人来保家卫国,点兵落到咱们头上,没啥好说的,我不去谁去?

快别哭了,赶紧给我准备东西去!没听木兰说最迟后天就要到达县东郭庄?”

眼见花母哭着准备离开,一直插不上话的王庆连忙道:“爹娘勿忧,孩儿愿意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