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鸟妇人,心肠恁地歹毒!洒家临将昏迷还在思量,这是什么鸟酒,居然如此劲大,不过三碗就将洒家放倒,却不想里面居然被她做了手脚!

若非今日有二位武兄弟到来,洒家此时想来也变成了馒头馅!

洒家平生最狠这种背地里用腌臜手段害人的鸟人!今日遇到,定叫他二人吃我三百禅杖!各个不得活!”

在得知了缘由之后穿上僧衣的鲁智深勃然大怒,提起禅杖就往店铺中间赶。

张青孙二娘以及那些同样被捆住手脚的活计们,不久前已经被那些醒来的从人打了了一顿,此时又见这胖大和尚发作起来,拎着几十斤重的禅杖直跑过来,吓得更是没有一点血色,再没有了往日里下蒙汗药,将人杀死开膛破肚剔骨煮肉的从容与淡定。

“兄弟!且听我一言!暂且不要动手!“

王庆和武松二人急忙忙从后面赶将出来,拦下鲁智深大声说道。

“这般鸟人,留他们何用?不若直接打死,免的污眼!”

鲁智深口中这样说着,却也将禅杖给放了下来。

“这些鸟人杀他们也脏了我们的手!倒不如将他们送给官府,依照他们所犯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活不了!鲁兄弟且不要管他,我们自先好好说些话!”

鲁智深将禅杖狠狠的顿在地上,吓得几人身子一哆嗦,他恨声道:“今日若非看在二位武兄弟面上,定叫你几人都成为洒家杖下稀泥!”

说完拉着王庆武松朝一旁的干净的房间走去,在里面坐了一会儿道,:“只是说话没有酒如何尽兴?洒家去这撮鸟店里弄出些酒来吃!”

说着就要动身,王庆慌忙拦住道:“哥哥少坐,这里面的东西如何吃的?喝一口都是血腥气,要吃酒时,我自带的便有好酒,叫从人取了我们自吃,却不好过这里腌臜东西?”

王庆说着招呼外面从人从担子里取几瓶酒来。

这次前来除了给县令的父亲也就是孟州的知府大人带了两担子酒外,王庆还多带了一担,一是为了自己和武松在路上吃一点,二来也是想着用它结交一些好汉,此时遇到鲁智深,正是用到这酒的时候。

鲁智深坐下道:“恁地时最好!”

“鲁大哥怎地流落至此?我曾听人道哥哥在汴京相国寺里过活,缘何来到这里?”

武松开口问道。

几人已经通了姓名,鲁智深知道说话这位就打虎的都头,自然不敢托大,如果不是因为他年龄比武松大上几岁的话,说什么都不会坐在下首。

当下开口道:“兄弟不知,洒家护送了林冲兄弟一路,让那两撮鸟公人没有下手的余地,原以为此事就会如此过去,我自在相国寺菜园子里看管园子,每日里和那群泼皮耍闹,却不想这两个撮鸟公自沧州回来之后,向那高衙内说只因为洒家的缘故这才没有杀掉林兄弟,因此上恶了太尉府,带人来要拿洒家,幸得那帮泼皮报信提前得知消息,这才走脱。

离开之后就在江湖上流浪,一时间也没每个去处,这几天打听的附近两百多里处青州境内有个去处叫做二龙山,上面有个宝珠寺可以安身,洒家准备过去入伙,却不想这这里被这妇人放翻,若非二位武家哥哥,定然休矣!”

“哥哥客气,若非如此,如何能够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