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男人强大一些还是很有必要的。

其实也不止是男人,每个人都要自身强大些,才是最好。

王庆原本才到这里的想法是不理会王婆,甚至心里还存在着只要她敢招惹自己,就一定会让她生死两难的打算。

但随着接触的增多以及仔细分析那件事情之后,他觉得王婆这样的人其实很好操控,也就改变了主意。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很正确的,至少再次遇到相似的事件时,王婆表现出了与文中截然相反的反应。

西门庆听王婆这般说,不由的有些气恼,但心里挂念着那个令他心动的妇人,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因此上也不好发作,只当作不明白王婆话里的意思,寻思一下,又开口道:“干娘年纪也不小,不知道可曾置办下送终衣衫?若是没有时,我这里刚好有些银钱,干娘拿去自置办些意料,也好防备后事。”

王婆现在是铁了心不去得罪王庆,虽然对西门庆说出的条件有些意动,却还是笑道:“让大官人挂念了,这衣衫老身两年前就已置办下,倒是辜负了大官人这份心意……”

两人明里暗里说了许久,这西门庆见王婆终究是不肯松口帮自己,这种事情他又不好明说来强迫,只得吃了一碗茶怏怏的离去。

但自此就像是中了毒一般,想要寻到狮子楼里吃酒,那二锅头已经断了好几天货,吃别的酒,只觉得如同喝水一般,没有丝毫滋味越吃越是心烦。

回到家里把自己婆娘按到来上一阵,只觉得索然无味,每次都是草草了事。

心里的一团火气没出发,每日里不知觉的就往紫石街里寻摸。

潘金莲也是一个极为聪慧的人,当日初见时就觉得这人不光彩,后来又听王婆含蓄的说了一些,这几日里她也从窗子缝隙里瞧见这人老在这里走动,更是气恼,心里倒更是想起王庆来。

只道大哥在家时,来到这阳谷县后,还不曾遇到这样的浪荡子,如今不过离家月余光景,就有这样的人前来纠缠,果然是欺负自己屋里没男人!

自从王庆走后,她寻常就不出门,如今更是打定了主意,不和这人分说,只待王庆到家后再做理会。

汤隆也将这件事看在眼里,本想要出言警告或者是将这人打上一顿,但一来王庆武松二人都不在家他一个外乡人没有太多的根基。

二来这西门庆每日只是在这里寻摸,并没有真做出什么事情来,道理上也说不过去,因此也就一直冷眼旁观,只待这人做的出格了就出手。

紫石街的人自从王庆来到这里发迹之后,就没少受到王庆照拂,如今说起武大来,更是没有一个不称好的。

有心想要对西门庆说些什么,但一来自己势弱,又跟武大家没有直接的亲属关系,二来众人也惧怕这西门庆是个泼皮,人有钱,又在县衙里有不少关系,本身又不是个善茬,因此上倒也是不敢撩拨虎须。

但暗地里的帮助还是不少的,比如这几日的潘金莲的吃食就是街坊家的妇人送过去,根本没让潘金莲出门。

而每次只要这西门庆一来,这些街坊们就会自觉不自觉的往门边凑,不论是走路还是说话办事,都比平日里大上好多,特别是间壁开银铺子的姚文卿姚二郎,更是把小锤敲得叮叮作响。

西门庆对此是深恶痛绝,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忍住心里的焦躁,去王婆店里吃茶。

对于这些事情,王庆从孟州回来的晚上,就都知晓了,谢过诸位街坊的好意,晚上好好的折腾了一番潘金莲后,抱着恬然入睡的妇人,王庆看着黑黑的帐子顶,不由的无声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