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派人来吗?

曾头市先前射杀了梁山大头领,梁山人马必定不会与他们善罢甘休,依照梁山的能力,打下他们,并不算什么难事。

至于独龙岗,情况更是不妙,从他们那里到梁山,也就两天不到的路程。

梁山如今不断扩张,声势浩大,怎可能会容忍身边有他们这样一股力量存在?

只要腾出手来,以梁山人马现如今的实力,灭掉他们只是早晚的事。

对于这些,他们心中不可能没有数。

如今我们前来围剿梁山,对他们双方来说,是一个不可多得摆脱危机的办法,以这两处人以往表现出来的智慧,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拒绝这样的机会,实在是……”

“爹爹,这是我们独龙岗摆脱困境的好时机,您为何要回绝天平军……”

同样的问题,一遭石墙围拢的独龙岗祝家庄内,把手中红缨长枪放回兵器架在上的祝彪也在问。

祝朝奉看着最是英武的小儿子微微叹了口气,片刻道:

“这事自然不敢答应,梁山这伙贼人,以往又不是没有官兵前来征剿过,可结果如何?

剿一次,败一次,官兵损兵折将损失惨重,梁山反倒是越剿越大。

天平军的丙子营,这一年多来,虽然多少有了一些名气,战绩也能拿得出手,但那些最多不超过一千人的寨子,怎能与梁山这样的来比?

这会儿要是答应他们出手,到时间战败,他们一拍屁股跑了,屁事没有,可就苦了咱们独龙岗了!

现在不去招惹梁山,不管如何还能过一段安稳日子,若是不知深浅的跟着官兵去打,实在是……”

祝朝奉已经年近六十了,头发基本上全白了,但精神却很好,只是说起这事时,多少也是有些怅然。

“爹爹,那梁山人能耐再大,也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

您也不用太过担心,若是真的来咱独龙岗找晦气,必定让他一种贼人知晓我手中钢枪的厉害!”

祝彪显得有些不以为意。

“少说这种话,如今你也和三娘也定了亲,倒也不用向旁人那般顾虑太多,没事了就多去找她走走,过个一年半载的,就挑选一个好日子,把你们的事给办了,我也好省心。”

“爹!你咋老提这事呢?我还小!现在只想好好练武艺,没有想过结亲的事。”

祝彪有些头大。

“小?你都十八了你还小?我给你这岁数时候,你大哥都会跑了!”

祝朝奉有些气恼,伸手指指祝彪,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三娘太…太强悍了,跟孩儿单打独斗半个时辰都能不落下风……孩儿喜欢温柔贤惠一些的。”

被催的次数多了,祝彪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这话以后再敢说,打断你的腿!亲都定了你才说这话,早干嘛去了?”

祝朝奉气的吹胡子瞪眼。

“还不是您老人家一个劲的催,我说再等等,您还不同意,现在倒是怨起我来……”祝彪也是一肚子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