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船火儿张横?”

夜色之中,灯火摇曳间,王庆看着被众军士捆成一团,按着跪在地上的张横问道。

“爷爷就是张横!狗官!你看仔细了!”

“噗”的一声闷响响起,不待骂了人的张横做出更多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模样,陆天涯重重的一脚就踹在他后背上。

一脚之后,他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因为被捆住了手脚,挣扎了几下也起不得身,只能是扭着头,瞪着怪眼,咬牙切齿的喊道:

“待到我众兄弟到来,定然要把你碎尸万段,丢到水里喂鱼鳖!”

陆天涯脸上怒色更甚,抬脚便要再踹,王庆挥手让他停住。

“把他双腿都打断,找个槛车给监了,找军士好好看管。”

吩咐完看着灯火掩映下面色发白的张横道:“听说你还有一个兄弟,叫做浪里白条,水上功夫极为了得,你二人一母同胞,感情想必不错,如今你陷在了这里,想来他不会坐视不管,你只管去槛车里待着,过些时日,就让你兄弟相见。”

“狗官!你敢这样做,定叫你……啊!”

张顺听完王庆的话,一张脸变得更白,声音微微颤抖,张嘴喝骂。

然而,不待他骂完,声音陡然变了调,一声惨叫堪称惊天动地。

陆天涯狞笑着,再度把手中铁锤砸在张横另外一条腿上,随着骨骼破碎的声响里,浑身颤抖的张横,身子猛地再度一震,喊了一声,两眼一翻,就昏死了过去。

看着被兵卒架着,拖着两条软塌塌的腿往远处走去的张横,王庆拍了拍衣裳。

张横现在不能杀,留着他还有大用,能不能把梁山水军头领都给弄过来,就都在他身上了。

但也必须给废了才行,看过水浒的王庆知道,有多少人在捉到梁山头领之后,都是打着一并捉拿了送到京师去请赏,更有愚蠢者还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说什么饿坏了不好看。

然后的结果就是,他们的营地被梁山从外面攻打,有探子潜入关押被擒梁山头领的地方,放出养好精神的他们,然后里应外合的来一波,白送了人头。

这样的蠢事王庆自然不会做,他是注定要跟梁山死磕的人,不用顾及太多,想着个自己留后路什么。

因此上就下令直接把张横的双腿打断,这样即便是日后被救出,也成了废人一个,再做不了恶。

当然,双腿被废的他,在被营救的时候,也必定会成为一个大累赘,可以陷下梁山更多的人。

热闹了一阵的军营,再度安静下来,营帐里全都熄灭了灯火,只有最中间那座象征着主帅所在的营帐,还有火光传出。

在王庆营帐不远处,火光照的住的地方,有着一辆槛车,里面瘫坐着一个人。

看似平静,已经陷入沉睡的军营,实际上戒备森严,众位军士握着刀枪,只等着梁山人马到来之后,厮杀一番,建功立业!

而为了稳妥起见,王庆也派人通知了两侧的武松和张清二人,令他们各自准备一半兵马,但见中军火起,有厮杀声响起的时候,就立即带着人马前往水泊边上,截断后路,然后往营地方向推进,合围拢胆敢上岸之人。

他是打定了注意,要将梁山水军重创!

梁山水军营寨里,张顺来来回回的走着,不时眺望远处王庆他们安营扎寨的地方,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头领,有人回来了!”

有手下的人引着两个身上湿漉漉的小兵,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