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得到消息的郝思文也全身披挂,带着人匆匆赶去,准备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结果没等两人赶到辕门,就又有军卒来报,说已经探明来者为谁,正是上午十分引兵南下的宣赞。

关胜郝思文闻言皆愕然,不明白上午时还非走不行,铁了心要前往梁山将大名府的贼人吸引回去的宣赞,为何会在一日之间带人回还。

不过奇怪归奇怪,关胜还是第一时间就派人叫住准备赶往京师送信的亲信,然后和郝思文一刻不停的往辕门赶。

当他们来到辕门的时候,宣赞也引着旗帜飘展的部队,来到辕门处。

此时不是交谈的时候,只是稍微问了两句,就让大军先回营地,将这些事情交给手下副官去做,关胜则一把扯着宣赞,就往旁边僻静处去。

宣赞则挥挥手,有五六个军士,押着十来个被捆成一串的人,跟了过来。

“这是何人?莫非兄弟引领兵马匆匆回还,就是这几人的缘故?”

关胜发现了一些不同,指指那十来个显得风尘仆仆的人,问宣赞。

宣赞面色不是太好看,闻言道:“哥哥明眼,正是如此,这几人乃是梁山派往大名城告急求援的人,刚巧与大军撞上。

见他众人赶得匆忙,见到军队神色尴尬,行动异常,打头的军官就下令将他等尽数捉拿了。

本想着稍微盘查一下也就是了,不成想他等就是匪人!”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开了封的信递与关胜。

关胜没有说话,接过后,看了一眼信封上,见到‘公明哥哥亲启’这几个字样后,就连忙将里面的信掏出来打开看,倒是与宣赞初见此信时的反应差不多。

郝思文也凑上去看,宣赞却站在一旁,面色极为复杂。

关胜的神色渐渐的变了,来回看了三遍,这才将信合住,表情极为精彩。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错愕和不敢置信的道:“怎会如此?一介厢军,何时也这般勇猛?”

一旁的郝思文也牙疼一般的吸着气:“一夜之间,梁山五位水军头领,一死四伤,梁山水军,尽数覆灭。

次日一战,梁山点起兵将七千围攻不足六千的厢军,结果人马死伤无数。

梁山头领折损六位,逃回者也人人带伤。

不过一日夜间,就杀得梁山留守人马,不敢开关下山,只等宋江等人回去援救……

这…这哪里是厢军?即便是西军到此,也不过如此吧!”

郝思文喃喃自语。

随后一想又道:“梁山兵马此次攻打大名,必是精锐尽出,留下的多是无能之辈,这才在对上天平军时,损失惨重……”

一旁的面色不好看的宣赞摇头道:“并非如此,信上有说,领兵攻打之人,有一个名为杨志的,以前是统制官,为杨令公之后,因为气运不佳,失了花石纲,流落江湖,后来在东京杀了泼皮牛儿,被发配至大名府梁中书处。

梁中书爱惜他才能,提拔他做了提辖官。

又因押送梁中书为蔡太师过寿而准备的生辰纲,在黄泥岗为梁山匪人所劫,最终不知下落,没想此人最终也上了梁山。

这人在东京时,我也曾与他有数面之缘,武艺极高,我自认不是对手。

此人又有带兵之能,是个将才,

信上说他也是带伤而还,可见天平军不是胜在侥幸。”

宣赞这人倒也不错,虽然此时得来的情报打的他脸生疼,在得知事情之后,却也能够本着实事说话,没有刻意的为自己之前的失言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