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醉眼道:“不好!半分都不好!你这样去,只是枉送了性命,于局面半分无益!”

公孙胜道:“秦明兄弟,你吃的醉了,且回去休息。”

说着准备让人带秦明离开。

秦明身子摇晃,却瞪着眼道:“哪个说我醉了?”说罢又望着朱仝道:“你这计策不好!”

公孙胜有些无奈,朱仝正色道:“那里不妥?还望哥哥告知。”

秦明怪笑道:“还有愿意听我说话的,也是难得,帮一帮你也值得。”

说罢又道:“你这计策,瞒过一般人,自是不成问题,但想要瞒过那天平军都监,实在困难。

这些时日的交锋,你觉得那是一个好相与的主吗?

其余什么都没有,就是带着一身伤过去,红口白牙的说与他听,你觉得他会相信?”

朱仝有些沉默,面色变幻一阵,叹口气道:“确实不易。”

公孙胜听朱仝这样说,有些失落,旋即和朱仝一样,把目光落在秦明身上。

站着都有些摇晃的秦明笑道:“我有一法,可以弥补!”

“何法?”

“送去投名状!”

“投名状?这……”朱仝有些迟疑和惊愕。

“但不知是谁?”公孙胜问道,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会是杜迁。

秦明的事情之所以会在梁山众人中传的这样迅速,与他有矛盾的杜迁是没少出力气的。

这些公孙胜是知道一些的,他也曾经找杜迁明里暗里说过一些,不让他如此行事,只是杜迁否认,赌咒发誓说他怎会如此行事云云。

公孙胜也没有什么证据,再加上杜迁本就是元老,而且随后王庆放回大量俘虏,以及祝家庄来人等一系列的事情打搅,公孙胜也就没管太多。

此时听到秦明说起投名状,他哪里还不知道,秦明这是借机要把杜迁至于死地!

秦明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嘲弄的笑了一笑,用力拍着自己脖颈道:“大好头颅在此,何须他人!”

公孙胜朱仝微微惊愕之后色变,朱仝出声道:“何须如此?你我兄弟,怎能行如此计策?!”

公孙胜也快走几步,来到秦明身前道:“断然无拿自己兄弟首级,到敌人处请降之理!”

秦明笑笑,挥挥手道:“如今梁山之上,众人视我秦明如同洪水猛兽,众人皆云秦明为通敌怕死之人,更有甚者,说此番大败,皆因秦明事先与狗官勾结!

秦明之所以积极请战,带兵营救张家和阮家兄弟,只是想要将我梁山梁山众人引出,让狗官屠戮!

昨日三阮老娘,来到秦明住处,哭骂着说,阮家哥哥被拿,一死二伤,也是秦明所为,要秦明还他儿子命来……”

公孙胜张张嘴有些愕然气愤道:“我怎不知?你何不早早道来?”

朱仝面上也露愤慨之色。

秦明惨然一笑:“告诉你知又有何用?难不成又让哥哥你与她们叩头?

秦明房事不协,都能被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成为秦明愤恨公明哥哥花荣哥哥一大证据,秦明还有何话可说?

今日秦明就将头颅割下,成为朱仝哥哥进入狗官营中投名状,为灭掉狗官兵尽一份力。

到时再看,那些污蔑秦明之人还有何话可说!”

“众人愚昧,一时被狗官计策蒙蔽,冤枉了秦家哥哥,哥哥不用为此愤恨,清者自清,到时后还你一个公道!”

朱仝扶住秦明道。

公孙胜也想说话,秦明摆了摆手,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坚定起来:“清者自清?谈何容易?悠悠众口之下,何有清白之说?唯有以血洗刷,方能奏效!

只请两位哥哥善待秦明妻儿,多多斩杀狗官性命!秦明虽百死而无悔!”

说着,一直拢在袖中的左手不着痕迹的移到胸前,猛地一发力,在公孙胜朱仝二人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狠狠的刺向胸膛,身子一僵,有暗红色的血液流出,滴在地上。

“秦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