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将信用火漆封好之后,找到前来送信的信使道:“此次天幸关指挥使于北方配合,这才能让我抓住机会,拿下梁山巢穴,关指挥使情谊,武某牢记心中。

本待多留信使于此多休养两天,但如今军情紧急,不容如此,还请信使多多劳苦,快些将信件交与关指挥使。

我整顿兵马,随后就到,此次与关指挥使相互配合下,必定将梁山余众,尽数铲除!”

这信使乃是关胜心腹,未曾到来之前,就于关胜处得到不少关于天平军的事情。

在大名城,他亲眼见识了梁山匪人的难缠,对于眼前这个能够带人将那样一伙人的老巢给打下来的厢军都监,极为敬佩。

尤其是到了这里,亲眼见到了水泊的宽广以及三关的险峻之后,更不敢对王庆有丝毫的怠慢。

此时见王庆这样客气,也不敢托大,连忙行礼道:“都监言重了,送信乃是邢某份内之事,都监大人和指挥使都在为剿灭梁山,救援大名城而不辞劳苦,卑职怎敢言苦?

必定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将都监信件送与指挥使之手!”

……

防御使陈文昭来了,站在梁山之上颇多感慨,特别是看到正在朝自己迎来的小个子都监时,心中感慨更是良多。

谁能想到,不可一世,朝廷几次围剿都大败而还的梁山,居然会被眼前这人带着一支厢军就给下了!

书生领兵,带的还是一支厢军,对手是实力雄厚的梁山悍匪,这样悬殊的实力,说来就让人有种为书生唱挽歌的冲动。

陈文昭知道,汴京那边会让天平军出动,也只是打的让大名众匪闻听老巢被围,从而退兵的主意,根本就从来没有指望着天平军真能将梁山老巢如何如何。

不说汴京,即便是他这个对天平军知之甚多的人,也同样觉得,天平军只要能够保持着不让梁山打的惨败,就已经极为难得了。

可这武柏给自己的惊喜实在太大了,来到水泊不过六天,就将梁山人马杀得大败,一战之后,令的梁山匪人不敢下山!

由名义上的围困,变成了真围困。

到了现在,更是直接将梁山老巢一举攻克!

从出兵到现在,不过一月多一点的时间,梁山便被彻底的攻克!

他听人说过梁山溃败时那种恐怖的情景,也亲眼见了逃亡一路死去的众多尸首,以及淹死在水泊之内的人。

倒没有觉得战争有多残酷,也没有升起多少同情的心思,毕竟是乱臣贼子,死不足惜。

他所真正感慨的是这武柏曾与他说过的带刀的文人这句话,道理用笔讲不通的时候,还可以用刀来讲,现在看来,这句话极为正确。

文人啊,就是比武人高明!不仅在治理地方,为国家谋划万世基业上如此,在领兵打仗上也同样如此!

看来以后要多往这方面努努力,多培养出一些带到的文人出来。

他这样心情愉悦的想着,却不知道,在他面前的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文人……

王庆走来与他见礼,陈文昭连忙扶住笑道:“你现在身着衣甲,不便行礼,就不要再做这些。”

陈文昭对待王庆自然是极好的,他是防御使,攻破梁山老巢这样天大的功绩,他虽然基本上没有出什么力,但该有的好处却一点不会少。

到了现在,他发现这武柏就是自己的福星,自从遇到他之后,自己就是好事连连。

先是州试之时,在京城来的梅东林面前给自己挣足了面子,紧接着就帮助自己对付过了十数年不遇的大洪灾。

自己因此受到诸多好处,最重要的时以知府之身兼任山东防御使!

武大参军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