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最好,上将军行事龙且佩服!”龙且欢快的笑出声来,对王庆拱手施礼。

随后意识到项伯毕竟是项羽的叔父,自己闻听其兵权将要被收,当面如此欢乐,有些不妥,连忙憋住笑,换做一副颇为严肃的样子,清清嗓子,用低沉的声音道:

“只怕左尹闻听之后,会大吵闹,到时怕……”

王庆道:“这个无妨,军机大事,岂能儿戏?便是吵闹又如何?不过此事暂时不要外传,免得起了波澜。”

范增龙且自然点头遵从。

随后王庆差人去请韩信过来,与范增、龙且二人相见,相谈甚欢,范增有意考教一下韩信,就问进入咸阳之后,面对秦人仇视该如何应对。

韩信道:“自二世登基以来,徭役繁重,战乱频发,政令越发严苛,动辄即是身死族灭,非但原六国之民苦秦久矣,就连秦国故地之人,同样不堪重负。

是以沛公入关,进咸阳,宣布废除秦朝严苛律法,与关中之人约法三章,关中秦人非但不恨沛公,反而拥戴异常。

前车后辙,沛公身故不过一日,尚未下葬,上将军缘何就忘记此事也?”

范增目露赞赏之色,但还是反问道:“如此岂不有拾人牙慧之嫌?”

韩信道:“实用即可,何畏他人之言?”

范增抚掌而笑:“妙哉!好一个实用即可,何畏他人之言。上将军言你有大才,可担大司马之职,现今观之,果然如此!”

王庆暗暗一笑,这还并不是他所擅长的领域,待到将来他领兵大杀四方时,你就会明白,我的眼光有多毒辣。

这样想着,有些心虚的往四周打量一眼,然后挺挺胸膛。

自己现在是在古代,又只是在心里想想,不用担心有人知道,骂自己不要脸。

只有又觉得有些好笑,当年汉初时有萧规曹随之说,自己若是这样做了,会不会也会创造出一个成语,叫做‘刘规项随’或者‘沛规项随’?

王庆、范增、龙且、韩信四人在房间中秘密谋事的时候,刘老三的灵堂之内,萧何和张良之间,也进行着一场谈话。

王庆韩信等人离去之后,整个灵堂之内,就只剩下了张良萧何这两个刘老三的旧臣,而看守灵堂的兵卒,又离得远,谈话不会被人听去,两个跪在苇席之上为刘老三守灵的人,就开始进行小声的交谈了。

“沛公真是欲诛杀项籍而被项伯杀害?”萧何低声问道。

张良想了一下轻轻摇头同样低声道:“未知,我进入时,沛公已经身亡,沛公当胸被插一剑,剑为项伯所执。

但项伯曾说,沛公不是亡于他手,神情不似作假,以我对项伯了解,沛公之死,另有蹊跷,极有可能为竖子项籍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