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官员是亲眼见识过王庆在刑场时发飙的恐怖场景,来不及细想这窦娥速度为何如此之快,连忙出声催促太守快些离开。

太守桃杌稳稳的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水,轻轻的抿着,看来一眼满头大汗的下属,不满的喝道:“你且安心等着,那毒妇不来便罢,若是来时,头颅一会儿便会被呈上。

你若再敢这样举止无样,便即刻从这里出去!”

耳听得喊叫声越来越清晰,这官员是又惊又惧,暗骂桃杌一声作死的老王八蛋,转身撒腿就跑,这官老子不做也罢,省的天天受你鸟气!

桃杌哼了一声,骂一句:“成不了大气的东西。”

便自顾自端着茶盏稳稳当当的喝着。

“杀人了!杀人了!”

嘶声的喊叫声传来,桃杌端杯子的手微微颤抖一下。

咕噜噜……

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在屋外院落的地上翻滚,留下一溜刺眼的血迹。

随之便是大片的鲜血喷洒,染红了青石路,一个无头的尸首倒伏于地。

桃杌面色有些发白,茶盏中有茶水溅出,往嘴边凑了几下,也没能喝到一口水。

一个浑身浴血,乱发披散,一手持刀,背后背着一个蒙着眼塞着耳朵的老太婆的女子立在他的房门前。

‘啪’

茶盏跌落,发出脆响,打湿一片地面。

王庆上前两步,握刀的手抬起指着太守桃杌,鲜血顺着刀锋一点点滑落。

“扑通”

太守桃杌干脆的跪了下来,破碎的瓷盏割破膝盖也恍若未觉。

他双手按地,连连叩头,口中说着的求饶的话。

随后想起什么似的,连忙捧起桌案上的盒子,谄媚的奉给王庆,随后看看嫌少,忍痛从袖筒里取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加放上面。

同时大声咒骂张驴儿,说这些都是受到张驴儿蒙蔽,方才做出此等冤屈事,并赌咒发誓说一定要将张驴儿抓住千刀万剐明正典刑。

心里却在狂骂家中家丁都是废物,自己拖延了这么久时间,三四个已经来到这个院落的家丁居然踌躇不前,连背后偷袭都不敢!

王庆站在这里,也不吭声,默默的看着太守的表演,接受着桃杌的跪拜。

这跪拜是替窦娥接受的。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笑着开口道:“老子早就想将你砍了,今日专程为你走这一遭,哪里有饶恕你的道理?”

太守桃杌闻言如遭电击,也无空理会她一个女子自称老子这个事,慌乱间就往后滚。

还没滚够一圈,就被王庆赶上前去,在他惊骇欲死不可置信注视下,一刀就刺进了胸膛!

拔出刀,鲜血喷了一身,王庆也不躲避,全当这是为窦娥洗刷冤屈。

随之又是一刀干脆利落的将其头颅割掉,血淋淋的拴在腰间,往外看了一眼,几个抖抖索索的家丁发一声喊,丢掉兵刃没命的往回跑去。

王庆将这些银钱收到系统空间,又从桃杌袖口里摸出几张银票,也没有看具体的数额,就也一并收了起来。

而后也不犹豫,找来火折子泼上油,一把火将太守府点了。

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中,王庆背着蔡婆婆快步的往前厅赶去,跨上马,就往外面冲去。

这楚州治所山阳县,除了平日里维持治安的三五十名衙役之外,在山阳县北侧,还有一个中千户所,共有兵马六百余人。

距离这些不过四五里,自己现在在山阳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消息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到山阳中千户所。

千户所中的兵卒,可比官差衙役战斗力强的多。

王庆如今虽然勇猛,但独自一人硬刚六百兵卒的事情还是做不出来。

其余不说,单单是一轮羽箭下来,自己十有八九就要玩完!

此时不赶紧点火跑路,更待何时?

只要出了这山阳县,还不是海阔凭鱼跃?

不过在彻底跑路之前,还需要将张驴儿这个罪魁祸首给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