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这样的方法之后,这些人心中放宽了不少,但也依然有人面显犹豫之色。

“陛下,想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将这些人带出战力,必须要下重手,这些人中,有军官,有富家权贵子弟,我等若是下重手,只怕他们不肯听从……”

一个年长一些的兵卒犹豫了一阵,还是开口将自己的忧虑说了出来。

这个忧虑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好多人都有这种忧虑,毕竟他们大多人都只是一个大头兵而已,这些中央禁军以及杂牌军中,混杂着不少原来的军官,以及一些有势力的人,他们下了重手,若是遭到了打击报复,到时间皇帝陛下又不管,那可真的没有地方说理去。

王庆笑了一笑,提高声音道:“朕说过,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朕只要结果!”

在得到了确信的答复之后,这些人算是彻底放下心来,在心里面盘算着该如何展开工作。

“走,过去看看这帮即将被你们管的人!”

在交代人出去通知那些兵卒们集合之后,又这这里停顿了一阵,王庆开口说了一声,而后带头朝外面走去。

五百余人,跟着王庆往那边走去。

一个相对突出的地方,王庆立在那里,背后站在五百余人河西陇右的兵卒。

王庆面色阴沉的看着这群到了现在,依然队形散乱,闹哄哄一片的中央禁军(马嵬坡跟随的那些不算)以及地方杂牌军。

集合的命令已经发出了一刻多钟,这些人依然散乱的不成样子。

更有甚者到了现在连自己的该站那里都没有找到,队伍之中大声喧哗者更多。

高昂的声音夹杂着无数的低语,如同一群群的苍蝇在闹嗡嗡个不停。

王庆伸出的右手,最后一根手指也蜷曲起来,这样的状况并没有改变,王庆朝着身侧使使眼色,立即便有之前便得到命令的五十个河西、陇右残卒鱼贯而出,朝着乱哄哄的军阵以及在军阵外面游荡的人扑了过去。

“你等是何人?居然敢捉拿爷爷?”

有人大声呵斥,然而,迎接他的却是一记老拳和一记手肘,而后叫嚣的这人便安静下来,被两个河西、陇右残卒押着来到了军阵的最前方。

其余人也都有收获,片刻功夫,军阵前面便多出了二十五个被按得趴在地上的人,都是方才闹的最不像话的人。

王庆挥挥手,便再次有二十五个河西、陇右残卒手中拿着手臂粗细的棍棒走了出去,一人守着一个站定。

随着王庆把手轻摆之后,军棍扬起又落下,一片惨嚎便在军营中响起。

“唉吆吆……!”

乱纷纷的军阵随着军棍的起落,以及这些惨叫的不断响起,逐渐变得安静起来,最终变得鸦雀无声。

方才有闹的凶的人,看着这些人的悲惨遭遇,禁不住的冷汗直流。

三十军棍打完之后,这些挨打的人被放开,趴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七十五名行刑人员分裂两旁,王庆从后方一步步的走了过来,站在被打的趴在地上站不起来的二十五名没有眼色的倒霉蛋面前,一双没有波澜的眸子扫视着鸦雀无声的军阵。

站的靠前的一些人,在对上他这摄人的气势之后,忍不住的悄悄往后退,但后面都是人,哪里又退的回去?只能是忐忑又无比煎熬的低着头站在那里。

“说啊?刚才还说的很高兴,现在怎么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