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包裹勃利可得一路上都在在观察猜测,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魏国使者前来,直接给了自己父亲一枚西凉王的金印,如今这马岱闻听了自己所言,再次前来,所带的东西必定也很金贵。

如果里面放的是金银的话,包裹一定是沉甸甸的,而马岱的这个包裹看上去却很轻,不似有大量金银存在,也正是因为如此,勃利可得才会愈发的奇怪。

因为他想不出有什么东西是这样轻而且又极其金贵的。

他的疑惑很快就被解开了。

不仅被解开了,还把眼睛瞪的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勃利可得当然吃惊,因为这包裹里面不是金银财宝,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而是一身白的刺眼的孝衣!

马岱没有理会在一旁惊得目瞪口呆的勃利可得,而是自顾自的将白衣套在衣服的外面,而后将麻绳绑在了腰上,扎住孝衣,摆出一副沉重的面孔,就往大帐里面走。

勃利可得回过神来,想要将他拉住,没有成功,马岱已经径直入了大帐。

头人之前就已经接到了马岱前来的消息,因为在等待,此时见到大帐被掀开,马岱一身孝衣的走进来,面色悲痛,不由吃了一惊。

忙问:“将军怎么重孝至此?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马岱摇头。

头人不解:“既然家人无事,何以满身重孝?”

马岱神情凝重,声音悲痛的道:“闻听刺史命不久矣,马岱心中悲痛,特为君吊唁而来。”

头人猛然听到马岱这话,一愣之下是又惊又怒!

哪有这样咒人死的?好端端的穿一身的孝衣来跟自己吊唁,这事情放谁身上谁都愤怒!

勃利可得已经忍不住想要拔刀,但因为马超乃是被很多羌人奉为神明的人,而马岱又是马超的族弟,所以还是忍了下来。

头人惊怒又奇怪的看着马岱道:“我马能骑得,弓能开的,酒能喝的,肉能吃的,女人能睡的,身体强健的可以和牛犊摔跤,可以套住烈马,将军为何要为我吊唁?”

因为马岱本来就是西凉人,而马超在羌人之中又影响深远的缘故,所以这头人对马岱要比对邓艾客气的多。

“马岱闻听头人要做西凉王,便得知头人命不久矣,因此赶来再见头人一面。”

马岱声音依旧悲痛。

头人被马岱这样一弄,先前因为西凉王而发热的心,变得冷静和忐忑了不少。

“将军怎么这样说?为何我做西凉王就命不久矣?莫非将军要领军与我厮杀?”

马岱道:“我本出身西凉,后来才随兄长到了蜀中,至今不曾忘本,怎能与头人刀兵相向。”

“那你怎出此言?”

马岱道:“头人以为,以自己部落之力能否抵挡其余几个部落?”

头人想了一下,摇头道:“不可,最多也是略占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