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蟾有些不明所以地望向若鹓,道:“你说,若是我能帮得上的,我一定帮。”

若鹓抿了抿唇,问道:“当年小路子的死,你可知内情?”

“小路子?”毓蟾下意识问了一句,随即似乎是在回忆,不大确定道,“我记得当日他随十二哥哥入宫,晌午才进的宫,午后便传回府消息,说是人没了。我后来也曾随口问过十二哥哥,他只含糊说是失足落水,我也没当回事。怎么?小路子的死有问题?”

若鹓心内微微有些失望,看来毓蟾并没有留意这事,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从毓蟾这里,怕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便道:“没什么,只是我身边的一个丫头与小路子是同乡,两人感情倒是还不错,为了这事很是伤心了一阵。虽说是意外,但好好儿的人说没就没了,我想着你或许知道的多些,便替她问问。”

毓蟾点点头,表示了解,就在若鹓感觉毓蟾这条路行不通的时候,毓蟾突然道:“我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若鹓追问。

“小路子出事那日,十二哥哥说他入宫去探望母妃,可几日后,我去母妃宫中请安,随意聊起来,母妃却道,那日十二哥哥并未去过。我当时没大在意,现在想来,十二哥哥为何要骗我?”毓蟾拧着眉头,很是不解的样子。

若鹓心里泛起一丝古怪,却又很快被她压了下去。她琢磨着十二爷的行为,虽也多少有些疑惑,却道:“想必十二爷那日有事耽搁了,便没去成定嫔娘娘的宫中。”

毓蟾努了努嘴,道:“或许是吧,反正小路子那阵子也常惹十二哥哥生气,这事儿虽可惜,却也省心了。”

“小路子常惹十二爷生气?”若鹓诧异,就她所知,小路子虽不是打小跟在十二爷身边服侍的,却也是有年头的老人儿了,若十二爷觉着不合心意,又怎会将他留在身边多年?且就她接触过的几次来看,小路子为人伶俐,也知感恩,最要紧的,是他绝对忠心十二爷,这样一个侍从,怎会常惹他主子生气?这不太反常了些么?

毓蟾叹了口气,道:“谁知他们有什么事?若鹓你也知道,我同十二哥哥不睦已久,他那里的事,我是不大清楚,只是常能见十二哥哥呵斥他。说起来,这小路子也是旧人了,往日里服侍得也算妥帖,不知那阵子是着了什么邪道儿。”

毓蟾不大在意地同若鹓絮叨着,若鹓却听了进去,还上了心。难不成,小路子落水同那阵子小路子与十二爷反常的关系有关?该是不会呀,毕竟十二爷他……

若鹓将此事搁在心里,三两句将话题引向了别处。不多时,月琴来请二人用饭,两人饱餐了一顿,若鹓才将毓蟾一路送出了府。

同毓蟾闲话了好半天,若鹓方才因八福晋的话而激动的心情早已平复,宫中没有来递消息,想必胤禛今日并不会过来,她也不打算特地去见他。

若鹓叫人将两个孩子抱到她房中,今晚无事,她便可以亲自照看了。两个孩子才吃了一顿,精神头儿足足的,再有二十多天,就是两个孩子的百日了。这样一算,时间过得当真快,仿佛昨日才生下他们,眨眼间,竟已是两只白嫩嫩的小团子了。

哄着两个孩子,若鹓一面分神想着心事,她该好好思考思考八福晋说的这件事,诚然,这件事对她一个现代人来说,并不是大问题,可对胤禛来说,却是一道伦理的枷锁,她要如何能解开这个结?

“啊……呀呀……”若鹓的走神令两个小不点不乐意了,挥着小胳膊,企图引起若鹓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