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鹓休整了两天,因胤禛封了消息,倒也没什么探病或是好事之人来打扰她,身上缓过来了,若鹓心中却不知怎的,总有些不踏实,却又不晓得这感觉是从何而来。

晚间胤禛过来,确认了若鹓的身体以及精神状态都不错,才问起日前之事:“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鹓低头整理了下思绪,道:“那****因头晕到附近的延绿轩休息,正待离开时,碰见了寻八福晋的八爷,我同八爷打了个招呼,正要离开,八福晋就进来了,见我与八爷在一起,怕是误会了,便有些冲动。其实我那日若不是不大舒服,倒也不至于叫她弄成那个样子,都是赶巧儿了。”想起什么,若鹓问了句,“你处置八福晋了?”

胤禛抬手摸了摸若鹓的头发,道:“你既然都放她走了,我还能瞧不出你的意思吗?”

若鹓闻言甜笑着蹭了蹭胤禛的手心,道:“知我者,胤禛也。”

胤禛刮了刮若鹓的鼻尖,哼道:“都被人欺负成那样了,还回护人家,你也是个心大的。”

若鹓努了努嘴,不甚在意道:“我这是肚量宽,不同她一般见识。”若鹓攀着胤禛的手臂,倚靠着道,“再说了,我有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八福晋嫉妒也是应该的,我该骄傲才是,为什么要生气?”

胤禛被若鹓的话给逗乐了,抬手捏了捏若鹓的脸颊,道:“真不知羞。”

若鹓忽的直起身子,抬起双臂,圈在胤禛脖颈上,问道:“人家八福晋瞧见了还知道吃醋掐架,你怎么听我说了,连句酸话都没有?你是不是你爱我了?”

胤禛简直要气乐了:“你不是叫弘历来通知朕了?”

“所以呢?”

“你没有先让人去凤音阁,而是来找我,不就是你的态度?”胤禛老神在在,说得泰然。

她的男人为什么会这么聪明,为什么会这么了解她的心意,若鹓此刻的心情用“心花怒放”来形容实不为过,她笑得弯了眉眼,在胤禛脸颊上印了个响吻,紧紧搂住胤禛,久久不愿松开。

直到两个小家伙过周岁,若鹓查点周岁礼时,看到一对玉佩,若鹓才惊觉她这段时间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八爷的那块玉佩不见了!若鹓霎时惊出一身冷汗。

回想起来,或许便是那日拉扯中掉了,那是她对玉佩最后的记忆,若鹓悄悄回延绿轩找了一番,也顺着她当日的路径寻了半晌,哪里还有玉佩的影子,怕是不知是被谁捡去了。

若只是丢东西,倒也罢了,只当是破财消灾,可这玉佩也不知可还有旁人认得,若是捡到玉佩的人认出那是八爷的玉佩,又知道玉佩是她遗失的,光是想一想,若鹓都觉得揪心。

几日过去,若鹓仍未寻到玉佩的影子,这宫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且这宫中千百号人,想要寻一块小小的玉佩,实在不易。若鹓在心中权衡着,与其等着哪天叫人将事情捅到胤禛跟前,倒不如她自己先交代清楚,可若鹓又抱了丝侥幸心理,或许那玉佩落在了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或是被不识货的宫人拾去了,否则怎么好几天了都没什么动静?

在若鹓的犹豫不定中,胤禛已从遵化谒祭归来,又立刻投身于祭天大典之中。年贵妃这几日精神头颇佳,若鹓便带了两个小的,捂得严严实实的,与落颜一人抱了一个,到翊坤宫去探望年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