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在孤孀子怀里极力的挣扎,孤孀子和守山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你知我知的眼色,然后轻轻抚着小凤的后背,很是温柔的安抚她,而守山则一个沉睡术眼也不眨的施展到小凤的身上。最后总小凤在孤孀子怀里沉睡过去。

做完这一切,守山和孤孀子并排站在一起,冷冷的看着钟山和他天庭仪仗的走近。

钟山来到‘开阳宗’三个大字前,挥挥手,屏退随从,又在山门前缅怀了一番,这才轻轻走过来。他轻轻向守山和孤孀子施礼:“师伯,师叔,好久不见。”

孤孀子看到他笑眯眯的样子,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搭理他。

守山见到他,心情也十分不好,但还是淡淡道:“怎么?今天天帝有空来巡视咱们小小的开阳山了,真是荣幸之至。”他阴阳怪气的讽刺。

钟山尴尬的一笑:“师伯,我知道你对灵儿的死很难过,我知道你怨我,但这真的而是一个意外。”

孤孀子再也忍不住,十分尖刻道:“是吗?我们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就这么灰飞烟灭了,你竟然说是一个意外?!”

钟山忍不住分辨道:“灵儿的死,我也很伤心,比你们更伤心,但她的性子你们也是知道的,一旦决定了,就不会更改。”

孤孀子冷哼一声:“灵儿的性子我这个做师叔的最清楚不过,她乖巧善良,连蚂蚁都不肯踩死一只。而她既然选择的玉石俱焚的方式,一定是你逼她的!不然我们乖巧懂事的小公主怎么会舍得这美好的世界?怎么会舍得开阳宗疼爱她的师父?”她冷冰冰的看着这个做了天帝的男人。

守山听了这句,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钟山听了这些话,不由苦笑一声:“师叔,我也很后悔,早知道当初就放她回来,而不是···”

守山冷冷打断他:“逝者已矣,你就不要说那些话亵渎她了——钟山,倘若你还记得自己是我开阳宗的弟子,就该好好找找自己的过错,而不是跑到师门来耀武扬威。”

孤孀子也冷冷道:“对啊,我听说青丝也被你逼走好几千年了,钟山师侄,你真是好大的本事,我孤孀子总共就收这么两个弟子,都毁在了你手里!”她十分愤恨的看着他。

钟山听到‘青丝’二字,脸上竟浮出一丝愧色来,他低头道:“师叔,是我钟山对不起你——当初青丝本想一心守护冰神宫,是我硬要了她,可是最后我又···总之是我不对。”

守山冷哼一声:“你早干什么去了,现在说这些,晚了!钟山,还是从实招来,你这次又来我开阳宗做什么?”

钟山整理好思绪,很是郑重的说:“师伯,我这次来,主要是给师父扫墓,顺便来看看··灵儿。”最后两个字,微不可察。

守山摇摇头:“不可能,灵儿选择灰飞烟灭也不要和你在一起,那她一定不想再看到你,你还是走吧。”

孤孀子也冷冷道:“你在灵儿生前玷污了她,死后还想来猫哭耗子假慈悲吗?你把我开阳宗看成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钟山见自己‘好言相劝’,二人就是不听,不由十分着恼,他冷冷道:“师伯,师叔,别忘了我是师父的唯一亲传弟子,我是有资格继承开阳宗的。”

孤孀子听了这句话大怒:“钟山,你还要不要脸?你把灵儿害死了,竟然还好意思提师兄!你不觉得自己根本没脸见师兄吗?再说了,就算是师兄生前,也没说过让你继承开阳宗的话。老娘不怕告诉你——开阳宗的唯一继承人,只有灵儿,也只能是灵儿!其他人想都不要想!”她紧紧的抱住小凤,恨恨的看着眼前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大概声音太大,她怀里的小凤一下子苏醒过来。小凤看看怒气冲冲的师叔,又看看气呼呼的师伯,最后才看向眼前这个颇显威严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小凤一见到钟山,心里就十分不舒服,有一种想要··毁灭的感觉。

钟山这才发现孤孀子怀里还有一个小女孩,他看着她圆溜溜的大眼睛,心里竟然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而小凤并不搭理他,反而奶声奶气的安慰着孤孀子:“师叔,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惹你生气啦——这样好啦,咱们还是去杀了火狼,做成狼牙棒,我帮你锤死他!”她一边说一边不怀好意的看向钟山。

钟山被她清冷眸子一瞅,心里一凛。不过他早已不是普通人,曾经也是战以万数,怎会因为一个小女孩的斜睨而心生退意,他清清嗓子,若无其事的,很是温柔的对着小凤笑:“小师妹,你是守山师伯的弟子吗?我是你钟山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