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被那个妇人按在波涛汹涌的胸口,憋闷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尤其是耳边传来妇人和侍女叽里呱啦的声音,觉得真是莫名其妙——上次从寒潭里被一股吸力弄到另一个地方还好说,毕竟语言什么的自己还能听懂;可现在自己就是白长了一个聋子的耳朵啊。

小凤挣扎着从妇人怀里抬起头来,试探着说了几句狼族的语言:“吼-啊哦··”

不曾想听到她发出声音,那个妇人竟然激动的留下了泪水,又是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似乎让她再说一遍。

小凤迟疑着从新吼了一遍。

那个妇人却抱着她喜极而泣,嘴里开始嘀嘀咕咕,似乎在感谢满天神佛。

小凤却苦恼的皱起了眉——师伯,你们没告诉我,学一门外语是如此重要啊,现在该肿麽办?

那个妇人见她没有反应,竟也不以为意,反而抱着她走出门去,那个侍女也紧随其后。

小凤趴在妇人的肩头,有气无力,只这一会功夫,她就觉得自己身心俱疲,好饿哦。不得已她用自己细软的手指戳戳妇人,又拍拍自己的小肚皮,示意自己饿了。

那妇人看了一笑,缓过来侍女,低头叽里咕噜嘱咐一番,又从袖里掏出一把铜钱低了过去。

那侍女对小凤一笑,然后会意的接过铜钱,轻盈的走了出去,似乎惯常做过了这种事情。

小凤好生疑惑,看这个家里,也是有点家业的,怎么不让侍女去厨房,反倒给一把钱呢?

不一会,侍女便捧了几个金黄色的小饼和几碗茶饮走了过来,妇人点点头,也不追问剩下的铜钱,反而伸出自己圆润的手指,轻轻撕开一个金黄色的小饼,塞了一小块到小凤嘴里。

小饼色泽金黄,外皮焦香,内里馅肉多汁,十分美味。小凤顾不得矜持,‘啊呜’一口扑了上去,捧起一个小饼大口吃了起来——哦,是羊肉馅的,肉质鲜嫩,很好吃哦。

那妇人却只是慢条斯理的吃着小饼,就着热热的茶饮,目光慈爱的看向小凤。

如此过了几日,小凤终于明白,那妇人正是自己这具身体的母亲刘云,而自己的父亲据说是朝廷的一个六品小官。除此之外,家里还有一个侍女,就是那日守着自己的人,还有一个从外面买来的良妾,据说给这具身体的父亲生了一个女儿,据说是自己的姐姐;还有一个家生子做了父亲房里人,生了一个儿子,据说是自己的大哥。

至于那日那侍女出去买东西吃,原来此时的人都很少在家做饭,尤其是这些小官之家,既没有那么多钱财请大厨子做美味佳肴,也不愿像小户人家那样烟熏火燎弄脏庭院。所以平日里,有什么事,大家都是出门拿几个钱唤人做,反正街头多的是给人帮忙的闲汉和叫卖的小贩。

而侍女就更自由些,除了做完雇主的活,自己可以在外面接活挣钱攒嫁妆。

小凤整理着自己得到的这些信息,感觉十分头痛——自己从来没有在这么复杂的关系里生活过呢。

结果,不等小凤烦恼完毕,刘云便表现出自己彪悍的一面——大概是家里衣食住行实在便宜,只要到门口吆喝一声,几个小钱就有人帮着把事情给做了,哪怕是要早上热热的洗脸水都行。

刘云每天早上第一件事,便是抱着女儿坐在大厅,训斥小妾,其实也不算训斥,就是让两个小妾背诵自己压箱底的嫁妆——《妾室守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