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在开阳大殿里正对守山等人诉说往事,忽的便听见镇宗之宝梵钟响了起来,她细细聆听,一直听完那梵钟响了四十九下,这才有些惊异不定道:“守山伯伯,我没有听错吧,好像响了四十九下?”

守山和孤孀子听了已是面目表情,如今听小凤询问,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一旁端坐着的罗冰清满脸不解:“这钟响了四十九下,难道有什么特别的来历吗?”

小凤冲她勉强一笑:“萱萱,这梵钟本是我开阳祖师当年万寿的时候,东来佛祖送他的一件寿礼。”

“东来佛祖?”罗冰清依旧满脸不解。

小凤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我虽然不喜欢佛门的那帮秃头,当年还和他们打过几架,不过对于东来佛祖我还是佩服的。要知道东来佛祖最擅长的便是预知未来,所以他也常被人称为未来佛,也哟人唤他弥勒佛。”

罗冰清恍然大悟:“所以凤姑姑的意思是,刚才那梵钟是在示警?”

小凤点点头:“不错,要知道梵钟平日里极少自动响起,如今响了恐怕有大事发生,偏偏它又响了七七之数的四十九下,唉???”

“不错,在我们修真之人,尤其是正道修真,最忌讳的便是七七之数,因为这一般预示着死亡!”孤孀子接口道。

罗冰清听了吃了一惊:“死亡?”

小凤点点头,满脸凝重之意,她垂头想了半晌,手指暗暗掐算,不料越算越惊。她忽‘嗤的’一笑,嘴角全是讽刺之意:“哼,我涅小凤还会怕吗?天意我尚且敢于一挣,何怕一个天帝哉?”

“小凤,你的意思是钟山???”守山沉声问道。

小凤点点头:“师伯,不错,他依然死心不改,妄想我重新回到他的怀抱,顺便得到开阳宗的支持,要知道悲青丝还是我开阳宗的大师姐呢,她可掌握着北冰神宫呢。”

“这个狗贼!”孤孀子满脸愤怒。

小凤忙温声安慰她:“师叔不必担心,一开始来的我猜也不会是多厉害的人物,顶多是咱们当年的旧识,比如说南师弟,或者那个赵师兄罢了,或者还有水师兄。”

她一边说一边笑,满脸的不屑。

孤孀子听了却叹了口气:“钟山这狗贼,其心可诛!要知道咱们开阳宗早就有规矩,不得残害同门。他如今这样,分明是逼你???”

小凤听了却笑了起来,分外妩媚:“师叔,你觉得我是那么容易屈从的吗?如今也该让他尝尝我的厉害了。要知道,虽然开阳宗的规矩是不得残害同门,却没说不让我们互相切磋啊。”

她笑的无害,在座的几人却看的发毛。

小凤又回头对‘女儿’一笑:“萱萱啊,今日就让你看看咱们开阳宗的底蕴。走,跟我去迎客。”

她挽起罗冰清的手,向外走去。

孤孀子和守山对望一眼,都觉得颇有些无奈,还有一点欣慰。

小凤和罗冰清一路走一路介绍开阳山的风景,一路是说说笑笑,悠闲,自在,似对来者毫不在意。

小凤走到山门三丈处,慢慢站住,曼声道:“小南子,好久不见。”

话音刚落,一身黑衣的南霸天从山门处慢慢走了进来,他满脸的无奈,有些不甘,又有些宠溺的叫道:“师姐。”

小凤得意的点点头,轻轻锤了他一拳:“我说小南子啊,你不好好在你们南离宫呆着,又跑回开阳山干什么啊?”

南霸天苦笑一声:“师姐,我也是皇命难为。”

“切。”小凤不屑的哼了一声。

南霸天更是无奈。

罗冰清本来听小凤说多么多么的危险,还想助一臂之力,没想到,现在竟是这种样子,她暗暗翻了个白眼——风姑姑,这就是你说的凶险吗?

就在此时,小凤脸色一变:“小南子,废话不用多说,咱们还是老规矩,如果你打败了我,我就跟你走,古国你依然和以前一样,不是我的对手,那你还乖乖的回你的南离宫吧。”

南霸天听了叹了口气,他注视着小凤:“师姐,你还和当年一样好胜——当初在开阳山的时候,你年龄最小,却资质好,一直压制着我,非要我喊你师姐,果然你做了我几千年的师姐。只是,现在,你真的还能压制住我的修为吗?”

小凤一愣,随即笑了:“小南子,师姐就是师姐,永远也不会改变——当年咱们关系最好,每次我偷爹爹的好东西,都会留给你一份。哎呀,说了这些,我倒不忍心下手了,这样好了,你就和我身边的这个小丫头过过招吧。”她指了指身边的罗冰清。

罗冰清有些哑然:“凤姑姑?”

小凤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意好:“嗯,小南子,你你就和萱萱打一架吧,意思意思就行了,我想你不会对一个小辈下狠手吧?”

南霸天听了哭笑不得,他细细打量了罗冰清一眼,只见此女发挽宫眷,眉目如画;肤白似雪,粉靥菩霞,美是美到了极点,只是脸上冷漠,叫人难以看出她喜怒之情,当真是体若桃李,冷若冰霜。他心里暗暗思量,心道‘也不知这女娃儿有何等能耐?竟让师姐对她刮目相看。师姐眼光一向不俗,恐怕此女???’他一边想,一边暗暗小心。

小凤看他紧张的样子,暗暗好笑。

南霸天又看了罗冰清一眼,忽的叹气:“你既然唤师姐姑姑,便是我的晚辈,如此我就不使用兵器了,让你三招,出手吧。”

小凤笑道:“好啊,小南子你竟敢托大。那好,萱萱,你就和他好好打一架,非让他后悔不可。”

罗冰清点头应是。她从腰间法曩里取出一把黑漆漆的大刀,轻轻举了起来。

南霸天有些惊讶,没想到这样一个体态柔弱的少女,她的兵器竟是一把大刀。

罗冰清暗暗吸了口气,然后快如闪电,力如千军压顶一样劈了过去。这一招又快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