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做足全套,洛丽出门前特别换了件低胸妃色长裙,长发盘起,配上英国女皇同款的火油钻项链相得益彰,衬的本就白希的肌肤就似瓷娃娃般光洁滑嫩。睍莼璩晓

珍珠色高跟鞋踏过青石方砖,落在红绒毯上,她摇曳生姿的步子在后宅下人面前充分昭示了她浴火重生,宠渥尤胜从前的稳固地位。

面上跋扈高傲的神情在见到熟悉的面孔时僵硬了片刻,在段芝龄下首,与段宏业并排而坐的正是昔日姐妹杜兰兮。 浅粉色即膝小纱裙,上衣是纯白蕾丝镂空的样式,既清新又俏丽。

她率先起身走近洛丽,“这就是传闻中督军的四姨奶奶吗?我听过你好多故事,大家都说,要知道北平最时髦的穿着打扮,只看你就够了,你真的很美!”

段芝龄轻咳出声,提醒兰兮的同时,将沉迷在洛丽半露的雪脯与若隐若现大腿间的段宏业拉回神,时隔数月,本以为要忘了,今日一见她,心思又被勾起。

男人就是这样,永远的视觉动物,心里爱的和梦里想睡的一样难以忘怀。看得见吃不着,只恨自己没福,在南京憋屈了几个月的本性毕露无遗。

洛丽的媚眼对他一扫而过,掬起兰兮一双手,“能得到这样娴雅洋派小姐的赞赏,是我的荣幸,看得出小姐也是对衣着打扮颇有心得之人,如若不嫌弃,稍后来梅苑,咱们再细细探讨。”

她看了眼段芝龄,“堂姐,可以吗?”

当着一屋下人的面,段芝龄也不好阻拦,“嗯,记得晚饭前要回来。”

两人撑着假面孔做戏,令洛丽觉极恶心,一进梅苑内阁就撒开手,敛下了表情。

杜兰兮打量了眼她的妆台衣橱,啧啧有声,“洛丽,看得出来,你日子过的不错,督军很会疼人,难怪连宋教官都担心你会因情误事,被男人的蜜糖蒙了心智,向组织上报了。”

“是宋教官让组织加派人手支援的?”

“也算是吧,人手都是他亲自挑的,他对你的事,总是这么上心,我都嫉妒了。”

洛丽只想着事态,并没有同她玩笑的心思,“那你可知派来的是谁,是特训班的,还是校长身边的人,他们究竟打算怎样?”

她拿起条珍珠项链,在镜前优雅转身,极甜一笑,“可不就是我喽,你看你,那么紧张做什么,一直以来,我们不都是最佳拍档么。”双手搭在洛丽肩上,“难道···你真的心软了?别忘了,你一家二十多口人啊,可都被付之一炬了,他能渡过难关,有今日的成就,全仗你骆家的家财。现在的情形,说你是忍辱负重,与狼共枕也不为过。”

好不容易被岁月静好抚平了的伤痕被她一片片揭开,本就游移不定的洛丽心底一阵寒凉。与狼共枕?她为她夜夜的享受而羞耻。

“洛丽,劝降他,不成就杀了他,你下不了手,我可以帮你。”

“不!”心底虽无限挣扎,脱口而出的话却出卖了真心,“我···我自己可以,你还是把心思放在收服少帅身上吧。”

杜兰兮不屑,“那个酒囊饭袋,早就捏在我手心了,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不过洛丽,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不能再拖了,今次派来跟你合作的是我,你要是再踌躇不定,下次派来的人,可不会像我一样好说话了。喜欢他,就征服他,让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要报仇,就干掉他,要知道一个男人在*最盛时,防御力是最薄弱的,到时候怎么死,还不是你说了算么。”

“我知道了···”

碧纱橱外,心儿小声通报,“小姐,督军大人和沈副官往这边来了。”

乔洛丽与杜兰兮一前一后出来,与两人在鹅卵石小道上相遇,陆良佐毫不避讳地拢住她的手,贴着耳鬓细语,“昨晚我不在,可有不习惯?”

“说什么呢,也不怕让人看了笑话。”

洛丽余光瞧了眼兰兮,却见她面色煞白地看着沈云沛,全然不似从前的八面玲珑,像条翻了肚白的鱼。她深知受过特训的人,对喜怒的控制有别于常人,能让她如此惊恐的,绝非小事。

“四姨太,太太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仓皇而逃,奇怪的是,沈云沛亦疑惑地盯着她看了老远。

“督军,云沛先行告辞!”

陆良佐会意地笑了笑,搂着洛丽的肩往回走,“你的小姐妹手腕倒是一点不输你,把我的副官迷的神魂颠倒。”

“那你可就看低你自己,和你的副官了,难道你是因为我的小手腕才爱上我的么?”

“当然不是。”他看了眼项链坠子,落在半露的沟壑间,俏皮地可爱,“还有···”不由伸手想去碰,被洛丽拂开。